用不着班杰明开口,拓跋刚已厉声拒绝。“不愿意,不愿意,他一百一千个不愿意。”“我又不是问你,要你鸡婆,你姓班啊?”黎琪再度插腰。“我不姓班一样可以代他回绝你,你不要看到男人都想访问好不好?”拓跋刚也插腰回敬。“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花痴呀?你自己不让我访问,我访问别人干你啥事,你有病哪?”没见过这种恶人,黎琪真想看爬进吧台k他一顿。“我何时说过不让你访问来着?”拓跋刚气急攻心,话未经脑就顺口叱出。“有,不然你干么老是躲着我……慢着,你的意思是答应接受我的采访了?”黎琪不信地瞟着他。“我……”拓跋刚当场咋舌。“你什么?”黎琪逼迫。“我有事先走,你们俩慢慢聊。”班杰明诡笑地抱着怀中人离开。黎琪哪肯让“摇钱树”溜掉,忙不迭地拿出照相机在后面追着,可惜仍是让他逃脱,她不禁将罪状全推给拓跋刚。“都是你啦!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提高销售率的人,你凭什么破坏?”“我高兴。”拓跋刚也不清楚他是发啥鸟癫,让她去缠着别人不是很好,何苦又将她往己身揽?但为什么见她同班杰明有说有笑时,他心头就是不痛快?“拖把刚你很差劲你知不知道?”黎琪气得都不晓得该如何骂他。“是‘拓跋。”他傲慢地纠正道:“你大可不要访问我,也不要我的照片啊!”“你……”黎琪很想说“不要就不要”,偏偏她不行,从前辈和她昨天的经验,她了解“偷拍”是行不通的,据悉他只摔破的相机算是她命大。“我记得有人打赌说我是秃发没牙的糟老头,也记得有人说跟着我就是小狗,更记得有人说输了肯为我做任何事。”他胜券在握,先前何须怏怏不乐?“那个……这个……”黎琪哑口无言,刚刚明明是她占上风,怎地一下子局势就逆转了?“我也不要当小狗啦,不过呢,我家适巧缺一个女佣……你看着办罗!”拓跋刚闲情逸致地捧着笑脸支在吧台上。愿赌服输,黎琪只好认了。他是不要她当小狗,他是要她做牛做马!黎琪气恼地将布甩在大理石地板上,想像它是某人邪恶的笑容,再怨叹地拿起布跪下来抹蜡,撅高的嘴儿呶呶不休。“猪八戒,明明有打蜡机还不准我用,说什么会弄坏地板,骗谁,姑娘我就不信大理石这么不经磨。”吹开遮眼的刘海,她又念;“要不是可借故窥探你的私生活,你道本小姐这么好欺侮?哼,到时若不把你的底挖出来,无就改名叫黎谱。”他甚至规定她穿制服,就是在电影中都可以看到的那种公主领、灯笼袖、短蓬裙、小围裙、白跟鞋,另外得要戴上滑稽的小白帽,制服的颜色还是她最受不了的粉红。“死拖把,你以为在演‘花花公子啊?”多变态呀,短蓬裙里头全是一层又一层的蕾丝耶,弄得她怪痒一把的。说到痒还真的有点痒,黎琪头也不回地抓了抓小腿肚,又继续专心地骂……呃……抹蜡,没一会儿“痒”又来了,这次尚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而且此感觉仿佛有长脚,居然会顺着她曲着的腿线慢慢往上,爬呀爬呀过山河地撩高她的裙子……钻进去?“嘎?”她猛地尖叫扭过身。不意入眼即是个湿冷的黑色球体,紧接着球体下扬起一排利齿,在她仍未掌握状况时,利齿间勃然冒出震耳的犬吠,“汪!汪!”“哇--”黎琪被吓得整个人往后弹坐,就着这一小段距离,她才对准焦距看清楚,刚刚“非礼”她的竟是……一只大狗,真的、真的很大的大丹狗,光是它的前肢就比她的胳臂还粗,她不禁再吓一跳又向后弹的扯嗓大叫--“哇!我的妈呀,狗……狗……”大丹狗显然对她很有兴趣,一双充满疑虑、好奇的狗眼对着她挑来挑去,皱着的眉头仿佛是在研究她,垂下的大嘴左侧哈气的舌头还流着涎,它慢条斯理地举掌朝她高贵地走来。“救命呀……哈啾……狗……”她坐在地上以两手为脚,屁股为轴,随着它的前进而不断地拖着身子往后退。“‘老鼠别动!”一声喝令从大狗的背后传来,拓跋刚威武却含嘲地杵在它的背后,“老鼠”闻讯立刻静止在原地,但炯炯有神的眼睛仍是盯着她不移。黎琪也不敢乱动,唯恐一个不慎导致它兽性大发,只好与它怯眼瞪悍眼。“快叫它……走……哈啾……”难得拓跋刚的出现让她乐得想抱住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