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她问了几千遍仍是无解。”呜……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琪,你最爱的牛肉面煮好了,出来吃唷!”“江东父老”之一的丁沛阳在门外喊着。“来罗!”人是铁,饭是钢,黎琪再如何低潮也不会拿自己的胃开玩笑。坐定位后,丁沛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到她面前,他笑着说:“今早我一接到你回家的电话,便赶去市场买来炖的,你快尝看看。”“嗯。”她幸福地就着碗闻香。“不是我爱念你,你那天突然挂掉电话,害我担心了老半天,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你看看,一回来脸上又挂彩,你该切记‘脸是女人最宝贵的财产那!”他唠叨。“喔!”她哪敢告诉他,颧骨、下颌和颈窝上的ok绷,贴的不是伤痕是吻痕,擦了紫药水的红肿嘴唇,不是摔跤跌破皮,而是她水性阳花的秽行造成。心虚地用筷子拨着面,她忽然问:”阿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讨人厌?”“傻瓜,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对面的丁沛阳呼噜噜地吃着。“我会不会是同性恋?”黎琪语惊四座再问。“谁……说你是……同性恋?”丁沛阳差点咬到舌头。“那为何像你这么顾家、又会做家事、外貌品行均优的新好男人,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敛着蛾眉。“你的坦白有时真教我哭笑不得。”丁沛阳失笑。“ok,虽然你那么说对我很残酷,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因此他选择默默守候,或许她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可是……”为何她对拖把刚就那么……淫荡?”我晓得你是君子,但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你没事会想亲亲我、抱抱我吗?”“咳咳……我……我……”不知是呛到还是不好意思,他面红耳赤地说不出成话,末了,在她的逼视中他不得不腼腆地点了头,并辩护--“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会有这些欲望嘛!”“如果是你,在一切正常又无杂事的打扰下做那档事时,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你会半途‘离席?”依他的说法,拖把刚应该是喜欢她?“噗--”丁沛阳嘴里的面全喷了出来,未退去的红潮淬地加深成猪肝色。“你……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嘛--”她急于得到答案。“这……很难解释啦,因为我只和心爱的女人……做‘那档事。”他尴尬地说。“哦?”那也就是说,她不是拖把刚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才会“煞车”?心头无由一阵酸凄,现在她应该感激拓跋刚的悬崖勒马,否则她这厢折损的除了“夫人”和“兵将”以外,恐怕还得“割地赔款”呵!低头盯着碗中的面,她纳闷,氤氲的蒸气嗅起来为什么没有刚才的香?“你怎么哭了?”丁沛阳惊讶地慌了手脚,她几时让人看过她掉泪?“哭?”她哭了?为什么?为了她不是拓跋刚心爱的女人?“没事,牛肉汤溅到眼睛里头去了啦!”“你怎地这么不小心?又没人跟你抢,慢慢吃嘛,来,我瞧瞧。”丁沛阳心疼地抬起她的下巴,充满关爱的眼眸跟着向她靠来。一直保持敞开以通风的大门,突然多了条高巨的人影,拓跋刚脸色铁青地堵在那儿,一口涩牙的酸水由抿紧的嘴角嘶出。“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拖把刚,是你?”黎琪闻声马上扭头看向他,眨着濡湿的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很抱歉打扰了。”拓跋刚怒发冲冠地表情可没半点愧疚感,他快车杀来,为的不是欣赏她与别的男人亲热。“你是谁?”许是情敌的本能,丁沛阳一见拓跋刚就觉不顺眼,加上对方来者不善的霸王相,他保护的姿态便摆了出来。“鸟咧,你没资格问。”拓跋刚眯眼忍着想劈人的冲动,眼前的白面书生想必就是报告上常常出现的丁某某。“你们……”黎琪插嘴。拓跋刚讲话这么冲是习惯,但一向温和的丁沛阳怎么第一次见到人家也跟个仇敌似的?“你不要怕,有我在。”丁沛阳没让她说完,他环住她的纤肩揽她入怀。此超过尺度的行径触炸了拓跋刚的怒火,他气冲九霄地扯掉丁沛阳的手腕。“不准你的鸟手碰她。”“你谁呀你?”丁沛阳不悦地甩开拓跋刚抓来的掌。这甩的动作随即引发拓跋刚的反击神经,他猛个左勾拳挥得丁沛阳飞摔到桌上,因重力加速度的关系,木桌桌面当场从中间断成两半,然后与丁沛阳一同跌落到地上,接着是那两碗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