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皓月当空,夜风徐徐吹来,院落中的花开得正盛,坐在院落中仅是呆了片刻,温柔便是想去外头走走。也不让人跟着,踏剑便是离去。
踏剑刚到天涯峰便是有人迎了上来,见是温柔,便是急忙将她行了礼,派人去禀报了温天涯,不敢有怠慢将其迎下。
不待温柔站了片刻。温天涯便是派人来请。
他此时正在自己的房中,倒也有些奇怪,这“连体婴儿”的另一个居然不在。瞧得他放下手中的书,便是上前行了礼,寒暄了几句。
对她的到来,温天涯有些欣喜,温柔只道是睡不着。来看看,顺口问起了白启天。
“启天的妹妹来了。是望月宗的女弟子,来的匆忙,怕是家中有事。”神态自若地请她坐下。
她早已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不说温天涯和她的境界差距,恐怕便是单靠力气他也不一定能赢过温柔自己。
“难怪,他不在,看来我还是来得不巧了~”她掩嘴一笑,口气中颇有些暧昧。
温天涯面不改色,只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便是眯起眼眸,笑吟吟问:“二师兄可知道三师姐的事情?”
“你问她作甚?”她怎么会问起白玲珑?温天涯完全想不出这两人怎么会有交集,莫非……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商量着想对华天鹰下手后,也能有个替补的。”无懈可击,他根本看不出温柔的想法,她坦荡荡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一时间房间内有些沉默。
“这些你不必操心,我会办妥。”她倒也不怀疑温天涯的办事能力,只是一时间有些怔住,旋即便是释然笑了。
被她笑得有些不自然的温天涯见她起身,一时间竟找不出留她的话,好不容开了口,只是话到嘴边竟是拐了弯。
“天色不早了,你这两日的应酬恐怕也乏了,便是留在天涯峰过一夜……”
刚说完,一下便是觉得不妥,瞄了一眼温柔,其并没有丝毫在意。
“是有些乏了,倒是想休息,却又睡不着。”她无奈地摇头,眼眸笑意盈盈,饱满的双唇在此时的玉莹石照耀下越发有光泽,嘟起小嘴,她伸出了手拽住他的衣袖朝他眨眨眼,“陪我走走吧!”
也不过是即兴罢了,温天涯点点头,便是起身,想要唤来从家中带来的婢女服侍更衣,温柔看出他的意图,笑着替他取下在一旁的衣裳,径自帮他披上:“你倒是真的大少爷脾性,竟连添衣竟也要下人帮着。”
他没有回话,一味地听着她发起了牢骚。
他们从来没有好好地说过几句话,即使是那天……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还存在,不比现在……
温天涯看着她的手指灵巧地帮他打结,似乎很擅长这些原本该是婢女们做的事情。
被他盯得窘然,温柔白皙的脸蛋浮上两团绯红的云晕,嗔怪着便是甩下他朝外头走去。外头的婢女在温天涯地制止下没有不适趣地跟上,温天涯也不知道温柔是想去哪,她望着天空许久,竟是提出要去天池看看。
“要去便是添件衣裳。”他的口气有些霸道,倒是有了家主的气势,温柔吐了吐舌头忙取出一件披风披上。
到达外门的天池,此时四处一片的寂静,站立在崖边,望着银月洒落的光辉伴着击打突起的石头的瀑布,心情都平静了很多。
“你院里的桔子树种的很好,恐怕便是快能吃到桔子了吧?”
温天涯看着温柔的目光很是柔和。却又有些漫不经心地应着,这会儿还在思索着她问白玲珑的事情的缘由。
察觉到他的漫不经心,温柔便是沉了沉心思,下意识有些不太高兴:“怎么?想谁呢?”
她嘟起嘴,有些孩子气。
“没。”
听着他的应答,倒觉得有些敷衍,温柔也不好责怪什么,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二师兄,可不是任由自己撒娇的丈夫。
啊呸……这是想什么呢?
脸上发噪,她急忙转移了话题:“怎么都不见乐儿?”
迟凝了一会儿。他被温柔看得心中发悚,这才勉强地开口:“宗主给乐儿赏了桩婚事,正在商谈着。”
“婚事?”她震惊地望着温天涯。“什么时候的事情?乐儿答应了?”
温天涯摇头,温柔眉头更是蹙得紧了:“逼婚?”
温柔对这两个字不可谓不熟悉,当年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有了一死之心,自当不会对这件事情有丝毫的好感,倒是连带李恒阳在她心里一阵被痛骂。
“许得是哪个门派的?”
“望月宗宗主万三千的关门弟子凌越。在外头倒也是有头有脸,被称为望月公子,其为人倒是翩翩有礼,只是有关他的风流史倒也不少,极为擅长结交,常年周旋于各大门派。倒是个很有人缘的人。”
“林长老怎么说?”
温柔倒是一句点出关键,温天涯摇头:“林长老便是赞同,毕竟望月宗好歹也是第三大宗门。若是能以亲相结,这羽化宗想打我们月星宗的主意便是不得,更是能借助凌越得以与望月宗拉近关系,对于打压羽化宗有很大的助力。”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乐儿的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