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琳站在烽火台上,看到了远处轻骑兵的接触。
在看到有光芒反射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若羌之前那所谓的黑色斗笠就是伪装。
那边的将领,应该早已探查到拒北关守军乃自己所率红巾军,自己的战法和轻骑兵的强弱点对方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为防临时变阵,或者更换对付钢甲和皮甲更好的刀具,对方才布下迷魂阵。
不过魏若琳也不着急,她对自己这支轻骑兵有信心。
凤目眯起,几里外的战斗逐渐清晰。
魏若琳的心里,有些举棋不定。
现在是轻骑兵的冲锋,若是精射和重步兵上去,很容易将己方阵型搅乱。
等等吧,不管输赢,出个结果之后再做后一步决定。
红巾军轻骑兵队长冲锋在前,二境气血之力涌现,柳叶刀锋外翻,拉向擦身而过的若羌轻骑,他要给身后的弟兄尽可能的留下一条安全通道。
他心里清楚,面对若羌钢甲骑兵,很多未入武道的红巾军骑兵只能对若羌战马下手。
但这战马的皮甲,也不是能轻易划开的,因此,他一路疾驰,气血之力加持,专挑战马皮甲腹部下手,不攻击敌人,亦不将战马重伤或是致死,这是将皮甲划开,让身后的兄弟能有一个继续冲锋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但若羌方面,怎会让他一个人在数千大军中来去自如。
战鼓响起,两骑自中军出击,向着驰骋在若羌骑兵中的红巾军队长追去。
他们一样身着钢甲,但浑身也充斥着气血之力,想必,也是二境武者。
队长一路向前,在划拉过数百骑之后,终于被那两人前后夹击。
两人一前一后追至,错身瞬间,一左一右夹击,两柄异形带钩兵器,一边攻向战马裸露处,一边向他的手腕袭击。
队长眼睛眯起,身体离鞍而起,向下一折,竟从马腹下穿到另一侧去。
“当”一声挡开了攻向马匹的异形兵刃,又将马生生带偏向一边,躲开了攻向他手腕但失去目标后攻向马匹的另一并异形兵刃。
两人一见,知道这队长是劲敌,任由马匹向前冲刺,兵刃亮起,开始收割红巾军轻骑。待得马匹调转,他们再找这队长算账。
队长亦复翻身上马,独自向前冲刺,刺目的柳叶刀锋上已经开始出现血迹。
他看到身后的兄弟,已经大片残肢断骸飞起,于是,也不再留手,开始全力出击。
双方于乱军中战在一起。
若羌方面,也越战越惊。
他们早已摸清了这支守军的底细,并且还伪装了轻骑兵让对方大意,未曾想这支军队居然有着不错的意志力。
失去马匹,他们就以步兵形式继续向前冲击,直到战死。
握兵器的手腕受伤,也不言语,只是刀换另一只手,继续冲击。
一轮交锋下来,若羌方面也留下了不少尸体。
即便他们带有钢甲,即便马匹的皮甲很是坚韧,还是经不住一轮轮锋利的刀锋攻击。
双方异位,队长长刀扬起,再一次冲锋开始。
魏若琳站在烽火台上,一双纤细的手掌微微握紧,身体绷直,但已经有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