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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舒菀来得正正好，辛深河在心里赞同她，&ldo;我该谢谢你。&rdo;

&ldo;嗯，&rdo;舒菀嗯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谢意，却没听到他的后话。舒菀像是开导他一样，继续说了下去，&ldo;你轻易就把自己的时间抵房钱，不怕哪一天你就正好缺了这一秒？&rdo;

辛深河点头同意她的看法，&ldo;你说得不错。&rdo;说是这么说，他心里终究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哪就能那么巧偏偏就缺这一秒了。人活一世，浪费的时间不知何几，被抽走那一秒还能当房钱，也算得上有所得有所失。

但他的面上还是表现出了同意的神色，还为此又连着点了几次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舒菀身后。

在这金山银海里走路，虽然看上去到处都是华光璀璨，但还是得靠脚走路。出乎他意料，这间金屋没什么特殊禁制之类，辛深河跟在舒菀后面径直走了进去。

四面墙都闪着刺瞎人眼睛的光芒，昭示它们由黄金打制，可屋子里是空的。辛深河不知道用家徒四壁形容它究竟合不合适。

舒菀指着亮闪闪的地板，&ldo;在这儿歇着，等天黑了回客栈里。&rdo;

辛深河问她，&ldo;为什么一定要等天黑？&rdo;

舒菀深深看了他一眼‐‐

&ldo;在白天客栈只能出不能进，要等到晚上两三点，客栈才会开门迎客。&rdo;

&ldo;我们现在是在哪？&rdo;

&ldo;黄金镇。&rdo;只不过不是全部的黄金镇。

得到舒菀肯定的答复，辛深河的心里却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如附骨之蛆，使他心神不宁。这些金银珠宝形成的、朝各个方向发散出的镜面反射，让他更是觉得心慌，甚至对这些代表着钱财的东西产生一种本能的厌恶。

辛深河从窗户里往外看，还是大片大片的璀璨光华，刺得他眼睛有点发疼。他把一只手搭在窗框上，还没搭稳就感到与窗框接触的肌肤一阵发烫，就像是被油锅里的热油溅到了一样。

他的手像弹簧似的收了回来，但手上还是慢慢地起了个黄豆大的水泡。舒菀察觉了他的动作，远远地看了一眼，&ldo;小孩子身体状态都不如成年人，你别乱动东西。&rdo;

&ldo;小孩子？&rdo;辛深河对她这个说法有点不解，自己都是奔三的年纪了，被个看着就比自己小的小姑娘叫成小孩子，实在是种新奇的体验。

&ldo;你醒来以后就没发现自己身体状况不太对？&rdo;舒菀靠在没光照进来的墙角，极力躲开阳光的直射，&ldo;来这边，这会儿太阳光还不算太热，在窗边再呆一会儿，你就是熟的了。&rdo;

辛深河想舒菀这姑娘有点意思，总喜欢拿着变成熟的来吓人，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刚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冲人的怪味。之前他们走一起的时候，辛深河就注意到过，只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忘了，这靠近她的时候突然地一冲，让他脑子都懵了一下。

看见他皱眉，舒菀也不自觉地皱了眉头，&ldo;怎么了？&rdo;

想了想，辛深河决定还是开口直说，&ldo;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舒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见辛深河手放在鼻子下面示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ldo;你说的是它？&rdo;

她拍了一下右手，那只最近在辛深河眼里出场率有点高的断手又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舒菀握着那只手，答他，&ldo;死人的手，当然有股尸臭味。&rdo;

辛深河想起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个美人的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ldo;你刚才不是说，它是你的武器？&rdo;

舒菀又把那只手拍得不见了，语气随意，&ldo;它们不冲突。&rdo;

说完这五个字，她又催促辛深河，&ldo;过来，待会你要真熟了，会把那些讨人厌的东西引过来。&rdo;

原来不是担心自己，是怕给她添麻烦。辛深河喉咙咽了一下，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真的像她话里一样熟掉，还是和一个可能是变态的小姑娘在紧挨着，选择了走过去。

有点战战兢兢地在舒菀身边坐下，辛深河开口问她，&ldo;那些&lso;东西&rso;，是什么东西？&rdo;

舒菀懒洋洋地靠在墙角，半点都没有给辛深河让开点地方的意思，&ldo;你刚才不是看见了。&rdo;

辛深河马上就想起了那只巨大的眼睛。舒菀看他有点明白了，才说，&ldo;你遇到的那个叫毕方，《山海经》里也有。&rdo;

舒菀说到毕方，辛深河记忆里有点印象，大致是会招致火灾的鸟。不过这是神话传说里才有的东西，怎么会真实存在？舒菀虽然表现得冷冰冰的，但看上去是个脾气好的，尤其是和客栈里坐镇的那位相比。

这么想着，他也就问了出来，&ldo;真的有毕方这种东西？&rdo;

&ldo;你不是看见了。&rdo;舒菀连字都没改动一个，说完又像是提醒像是威胁地说，&ldo;你都看见它眼睛多大了，别去招惹。&rdo;

就算舒菀不说这话，他也不敢招惹。这只叫毕方的鸟至少也有半个民航大，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去它面前乱逛。辛深河看了看包围着两人的这座金屋，有点担心遇着毕方会不会直接被啄碎了。

这种想法一出现，辛深河就不敢接着想下去了，他只好找个话题同舒菀搭话，&ldo;你也是黄金镇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