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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谢时月的听觉恢复,眼睛却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吃饭时男人解开她的手,谢时月看不到只能慢慢的摸索着,企料还是失手打翻了滚烫的面条,手腕上立刻多出一个水泡,以及如约而至的一个巴掌。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谢时月吸吸鼻子,委屈的不能自已。
这两天的担忧与恐惧似乎全部爆发,她号啕大哭,也顾不上思考会不会换来更残酷的毒打。
听到她哭,有个年长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说你这脾气也是,非去逗她干嘛!”
男人明显不服气,却没有辩驳。两人聊着天离开,谢时月哭完呆滞的坐着,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出去的时候了。
被绑着的时刻分外难熬,谢时月尽量少吃东西,减少自己上厕所的次数,因为每次如厕在荒郊野岭算了,四周还会被好几个壮汉盯着,搁谁也受不了。
宋锦书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谢时月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谢时月记得比自己的都清楚。
此时她担忧的最差的结果无疑就是宋锦书遭遇不测,但是同样只要这个世界存在一天,就证明宋锦书是安全的,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宋锦书的安全更重要。
谢时月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疼。
忍痛没发出一点声音,谢时月的泪水和汗液混在一起,等到被人发现时她早已陷入了昏迷。
那些匪徒急得团团转,这人还没联系到,人质倒先出了事。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铤而走险把人送到附近的小诊所,谢时月一路被汽车颠的上吐下泻,到达之后憔悴的把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询问了症状,听完直摇头,叹息道:“像她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是治不好的,不然你们带去大医院看看,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几人面面相觑,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谢时月,粗暴的把她丢到了车里。
“这下怎么办?”男人点燃一支烟,神情茫然,搞不懂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出问题就出问题了。
“艹,真把她送医院,不是找死呢嘛。”另一个大汉踹了下车门。
“那不然现在怎么办,直接把她丢路边等死,万一能治好,她就是可以威胁宋锦书唯一的方法。”
“但如果治不好呢,而且宋锦书那孙子跟失踪了一样,电话也不接。”
……
经过几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谢时月艰难的趴着,身体微微轻颤。
疼,真的好疼。
全身的感官似乎只剩了这一个知觉,身体里如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腐蚀着她的器官,谢时月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泣音。
几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先把人送到医院试试,实在不行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