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将至。
早春时节,春寒尚料峭。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晚,但到底还是来了。早春枝头结的花苞藏在枝桠间,传递着春的消息。
不幸的是,曹母去世了。她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死时极为安详,既没有经受病魔的折磨,也不曾交代什么。
曹钰是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的。他兴冲冲地去敲曹母的门,曹母迟迟不应,而房门一推就开了。
曹母还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曹钰轻轻摇着母亲的身体,无人应答,他转而去摸曹母的手,摸上去是冷的,凝神一看,曹母的眼睛紧闭,鼻息已经散了。
曹母死了,但是曹钰不知道。他最初以为是母亲在和自己开玩笑,但过了一会儿曹母还是没有睁开眼,像往常一样唤他“阿钰”,他开始慌了,他以为母亲病了,着急地跑出门去找莫大夫。
他拉着莫大夫的手就走。在路上,莫大夫从他口中了解到曹母的情况,等到了地方,他就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但是想要说出口却有些困难。曹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轻轻地拍打着曹钰的背,曹钰闷声问他:“阿娘怎么了?”
“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在这段时间,阿钰和我生活在一起,我负责照顾阿钰。阿钰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阿娘担心,好吗?”
即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曹钰似乎也有所感悟,他抬起头,坚定道:“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弱了下去,问:“阿娘在那边会过的很好吗?”
莫大夫说“会的”,这句话宛如一剂定心丸,安抚了曹钰悲伤的心情,他忍不住笑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曹母生活得有多好。
经此一事,曹钰彻底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陷入低谷。消息一传出去,登门拜访的人一下子多起来,都是愿意接济他的人。
这段时间曹钰暂时借住在了莫大夫家。莫大夫果真如他所说,给予了曹钰很大的帮助,曹钰的衣食住行都有了着落,根本不需要为生活所担忧。
尽管如此,曹母去世这件事还是给曹钰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有一段时间他都很消沉,出去玩的次数都变少了。后来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他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但这样说也不确切,因为他听了莫大夫的劝慰,坚信曹母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很好。他并没有忘了曹母,只是把她放在了心底深处。
白天他和莫大夫和平相处,到了晚上衣服一解就是另一番模样。跪在地上的人有一副好身材,黑色的软鞭所过之处,疼痛如影随形,淡淡的血痕附在那具美丽的躯体之上。
这人正是莫大夫,他白皙的躯体上,点缀着点点红痕,红白交错,对比之下更为鲜明。胸前的乳尖微微挺立,垂在身前的性器硬的流水,淌出一股透明的前液。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过量的快感。这个时候恐怕只需要轻轻一鞭,就能让他精流不止。最后一鞭携着疾风而至,落在了红肿一片的臀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性器已经射了出来,大股的白浊倾泻而出,还有不少溅落在腹部。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曹钰弯下身子抱紧了他,等他缓过神后,曹钰才有进一步的动作。阴茎插入已经扩张过的湿穴,湿软的穴肉立刻如同一张贪吃的小嘴缠上来,裹紧了里面的几把,还犹有不足地吞吃到根部。
曹钰被激出性欲,几把又硬了几分,用力地往深处一顶,换来身下人的一声呜咽,夹杂着零碎的呻吟声,但很快被有力的撞击冲散了,只剩下不成调的句子。
等到夜深了,这场情事才堪堪收场,一地的狼藉和乱扔的衣物,似乎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激烈。夹不住的液体顺着莫大夫的大腿往下流,被那些暧昧的红痕一衬,十足的情色。
身体也有些乏了,简单收拾一下,两人便依偎在一起休息,这个夜晚正如之前的许多夜晚,欲望与温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场场隐秘的情事,无人知晓。
这样的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其他和曹钰发生过关系的人不愿意了。众人一见面,那些心思通透的早看得一清二楚。协商过后,竟然达成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共识:他们轮流负责曹钰的饮食和住所,每隔一段时间,曹钰就会去往下一家。
有村民称赞他们心善时,万万想不到他们私底下是那样不堪的关系。曹母去世的突然,什么也没交代,不过想来她最大的牵挂就是曹钰和他以后的生活。殊不知小山村里藏也藏不住的春色全是因为她的傻儿子。
迟来的春天到底还是来了,在一片沉寂中亦暗藏着新生与希望。枝头的花开了,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春天。
先前讲过,萧猎户离群索居,只身一人住在半山腰,吃住都在山上,少与人来往,只偶尔下山采买日常用品,通常是半月一次。
前不久他撞破了曹钰同许人妻的偷情,两人未曾注意到他,他却因此起了反应,夜间自慰时,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曹钰那张沾满淫液的脸庞。
他想象是自己弄脏了那张脸,狠狠撸动几下青筋遍布的茎身,终于泄了出来,腥臊浊液洒满手心,那股渴望却愈发强烈。
在强烈的欲望驱使下,他做出了他这辈子绝不可能会做出的一件举动。他把人绑到了自己的住处,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要了他。
当这张心心念念的脸就在他面前,无论做出何种表情,尤其是潮热染红少年的眼角,带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情色时,他不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将阳具强行纳入体内的不适,在那一刻仿佛消弭殆尽。
他还想让那张脸染上更多的颜色。
他不敢奢望对方的回应,因为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可当少年主动将性器送进深处,双手扣紧他的腰身时,他却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这亲密的假象,滋长了他的贪念。他清楚地、悲哀地意识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对方愿意更亲近他一些,他都可以去尝试。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远超他的想象。他把那一日的荒唐情事当做此生最后一次的做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不分离,可他的理智尚在,最后还是放过了对方。他不会承认是自己心软了。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恶人,对方却乖乖地任他摆布,那副乖巧中透着害怕的神色,足以挑动起他心底最深的欲念。
他不过简单做了些寻常的吃食,却换来对方开心的笑颜。吃在嘴里的食物,突然变得可口起来。到后来他去狩猎,少年恳求同行,他实在拒绝不了。他心想,我会护好他,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