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李浚
&ldo;柯立根小姐病了。&rdo;
&ldo;什么?&rdo;
&ldo;你听到了,她病了。她请过医生看,医生说可能是感冒。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你能做些什么,我只想找个专家看看。&rdo;
&ldo;什么专家?&rdo;
&ldo;精神病医师‐‐或者精神分析专家、心理学家。反正是那些方面的,对暗示作用、催眠术、洗脑之类的事有点心得的人。有没有那方面的人?&rdo;
&ldo;当然有,&lso;家庭科&rso;的人对这方面很内行。你说得对,可能只是感冒‐‐也可能是一般人还不大了解的心理方面的事。老天,伊斯特布鲁克,也许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事!&rdo;
我用力挂断电话,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件事上对心理武器有所了解‐‐可是,我所关心的只是金乔,勇敢的她竟然也感到害怕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相信有那种事‐‐或者,我们在潜意识中早就相信了?不,我们当然不相信。那只是个游戏‐‐不,并不是游戏。
&ldo;白马&rdo;正在证明,它的确存在,而且有它的力量。我把头埋在手掌中,难过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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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酒店-21
白马酒店
第二十一章。
(马克&iddot;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一)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几天,我现在看来,就像毫无形状,令人困惑的万花筒,金乔被送到一家私人疗养院,我只在探病时间才能见到她。
我想,她自己的医生一定会坚持他对这整件事的看法,他一定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诊断很清楚‐‐感冒所引起的支气管炎,只不过还有一些稍微不大正常的症状。可是他说,&ldo;这件事常常有,没有哪个病例是很&lso;典型&rso;的,而且有些人确实对抗生素没反应。&rdo;
当然,他说得没错,金乔是得了支气管肺炎。她的病也没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只是她突然之间染上了这种病,而且病得非常严重。
我跟&ldo;家庭科&rdo;的心理学家见过一次面,他是个像知更鸟一样的奇怪的人,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厚镜片后面的眼睛也眨个不停。
他问了我很多问题,其中有一半在我看来都没什么意义,可是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他煞有介事地对我的答案点头。
他完全不肯作任何承诺,也许他这么做很聪明。偶尔,他也发表一点他的行话。我想,他对金乔试过好几种催眠术,可是谁也不肯多告诉我什么。也许是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好告诉我。
我避开了自己的朋友,但是却觉得实在忍受不住寂寞。
最后,在极端失望下,我打电话到花店给芭比,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跟我吃顿饭,她表示愿意。
我带她到&ldo;幻想园&rdo;去,芭比像小孩子一样快乐地闲聊着,我发觉有她作伴让人感到很舒畅。可是我请她出来,并不只是为了觉得安心舒畅。吃完一顿可口的饭,她放松了心情之后,我开始小心地探她的口风。我觉得芭比可能知道一点事,但是她自己却不十分明白。我问她记不记得我的朋友金乔,芭比说:&ldo;当然记得。&rdo;一边张着她的蓝色大眼睛,问我金乔的近况如何。
&ldo;她病得很重。&rdo;我说。
&ldo;真可怜。&rdo;芭比尽可能露出关心的样子。
&ldo;她惹上了一件事,&rdo;我说:&ldo;我想她曾经请教过你的意见,是什么&lso;白马&rso;的事,让她花了不少钱。&rdo;
&ldo;喔!&rdo;芭比的眼睛睁得更大了,&ldo;原来那个人是&lso;你&rso;!&rdo;
有一会儿,我不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想到,芭比一定以为我是有个病弱的太太,妨害了金乔快乐的那个男人。她对我吐露我们的爱情生活感到非常兴奋,所以我提到&ldo;白马&rdo;时,她也没有太警觉。她兴奋地地问道:&ldo;有没有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