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锁住站在楼底下的人时,抬起抽烟的手顿了顿。
江芙?
傅奚亭慌忙将窗子推开,在定睛细看,是江意。
此情此景,两周之前在豫园发生过。
国际谈判官江芙受他之邀上豫园做客,间隙,他接了通电话,江芙在院中闲逛,便是站在那个位置,盯着那株花出神。
刹那间,傅奚亭觉得这二人真的是极像。
男人将手中的烟丢在烟灰缸里,抬手揉了揉眉心。
疲惫感从心底涌上来。
再定睛细看时,江意已经蹲下去了。
“汤圆”蹲在她的脚边,用爪子扒拉着她的膝盖。
她蹲着,跟猫说着话。
猫咪一声声地回应着她。
怪异而又惊悚的画面让傅奚亭定住了视线。
楼上的视线太过直白,且没有任何躲闪,江意微微回眸,与之撞个正着。
而傅奚亭呢?
毫不回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真爱才会害羞。
若是不爱,才会坦荡大方。
江意勾了勾唇瓣,缓缓地收回视线。
江意在豫园不好过,而江家也吵成了一锅粥。
伊恬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轮争吵过后坐在呢沙发上抹眼泪。
江则坐在对面,手肘撑在膝盖上捂着脸。
一脸的悲痛欲绝。
“你明天去把意意接回来。”
“傅奚亭不会同意,”江则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助。
“傅奚亭能压着我女儿不放不成?他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什么东西,但首都大部分世家的命脉都在他手中,”江则没有过激的语调,也没有刻意地去表达什么,仅仅是一句平静的话就让伊恬沉默了。
江意在豫园的第三日,觉得无聊透顶,若非有只猫陪着,抑郁症大概也离她不远了。
是以第四日,清晨坐在餐桌上,她同傅奚亭开口:“我该回学校上课了。”
傅奚亭并未刻意为难:“让素馨安排司机。”
他很忙。
早出晚归,见不到人。
除了第一日晚上的晚餐,江意已经一连几天没有见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