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昭:“……”如果说温玉礼这话落在萧云昭耳朵里是意想不到,落在墨竹的耳朵里那可就是惊雷一声了。祁王妃要雇他做情人?温玉礼满意地看见墨竹那沉寂的脸庞出现了龟裂,她淡淡一笑,眉飞色舞道:“如我这样的妙龄少女,是该找一个英俊体贴的青年谈情说爱的,否则太空虚寂寞冷了。墨竹,你考虑一下子,要不要做我地下情人?我花祁王的钱养你啊。”
墨竹这性格看上去比他主子还要清心寡欲,她便起了捉弄的心思,想看他沉稳面具破裂的样子。想当初萧云昭都被她调戏得失了冷静,更别提此时的墨竹,他几乎是用一种见鬼了的眼光看着温玉礼,半晌说不出话来。花祁王的钱,养他这个小白脸?“你闭嘴吧你。”
萧云昭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朝着温玉礼数落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你自己听听像什么样?”
这丫头才恢复了点力气就又玩起了登徒子那一套,之前轻薄了他,如今又来调戏他身边没经历过风月场所的随从。“祁王妃,请勿说笑!”
墨竹总算是回过了神,垂下了头不与温玉礼对视,颇为坚定地拒绝道,“这绝不可能,殿下也不会同意。”
“唉。”
温玉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行吧,你是个脸皮薄的,我就放你一马。皇叔你身边除了他之外,还有英俊的青年吗?长相不如他的我可看不上。”
萧云昭压根不回答她这问题,朝着身后的墨竹道了一句:“墨竹,你先退下。”
墨竹闻言,如获大赦般,应了声是,随即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书房,临走之前还不忘带上书房的门。“皇叔这么急着把人赶跑做甚?”
温玉礼忍俊不禁道,“有您在这儿,我又不会吃了他,我就是看着他老实,随口调笑两句罢了。”
“本王这护卫几乎不近女色,若是不叫他出去,只怕你那些不正经的言语,能把他逗得没地方找缝钻了。”
萧云昭说到这儿,凉凉地看了温玉礼一眼,“你就真那么想找个地下情人?”
“若有合适的,我真会找。我与祁王这对假夫妻可没有必要增进感情,他有他的挚爱温南燕,而我自个儿另外寻个情郎,不让人撞见不就行了。只要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若不是祁王妃这个身份于我有益,我又何必与萧元祁捆绑在一起?他既然有他心尖上的人,我是断然不会放低姿态求他怜爱的,他想用世间女子都奉行的那套伦理道德来拘束我,简直可笑至极。”
温玉礼说着,敛起了笑意:“我原以为皇叔是个开明的人,怎么,如今你都要来指责我不知廉耻了么?我与皇叔做交易,答应您的事我会尽力去做,至于我个人私事,您也是没有资格来指责我谩骂我的。您若是觉得我这些话污了您的耳朵,我离开就是了。”
言罢,她站起了身。她说得随意,好似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但她心里却隐约希望萧云昭不会因着她的言行而憎恶她。毕竟他真的帮了她不少,又是她难得欣赏的人。“你以为本王就那么庸俗,会拿世人那些迂腐的条条框框来指责你吗?”
转身之际,她听见萧云昭在她身后说话,他的声线依旧清凉如珠玉般好听,不带半点儿讥诮。“喜欢谁或讨厌谁都是你的事,只是你以后不能拿本王身边的人开这等玩笑了,他们可不能让你给祸害了去。”
他早知她不如寻常闺阁女子那样安分,她有极强的好胜心与胆量,儿女情长于她而言,或许只是一种无聊时的消遣。他所欣赏的本就是她的胆量与洒脱,又怎会因为她几句不正经的言论就看低了她,他只是不乐意自己身边的心腹遭她调侃。若是他身边的人真被她给撩拨到了,他想想都觉得那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