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拿我说笑了。”林舒眉将鬓边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汤慕泽也很懂得分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她:“这批酒卖出去之后,会有更多的流动资金。之前你想代理的意大利那个品牌的酒庄已经答应把品牌给你代理,只是一个货柜至少是2000箱酒,资金的投入方面可能比较大。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2000箱红酒意味着7位数的资金投入。
对如今的酒庄来说,没有了曲芝华那边的资金支持,要一下子投入这么大笔钱,风险可谓不小。
但代理进口的葡萄酒本来就有库存和现金流方面的压力,跟酒庄自产酒是不一样的。
汤慕泽是一直鼓励她用这种方式把代理生意先运作起来。
如今卖掉了第一批质量的酒,价格还比预先想的要理想,林舒眉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当机立断:“那就签合同吧。”
敲定了这几件大事,又完成了酒庄产权方面的转移,舒眉一下子,放松下来,昏天暗地的睡了个好觉。
她关掉了手机,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把这一年甚至这三四年来没有睡好的觉,都给一口气补了回来。
最后她是被饿醒的。
以前偶尔也这样放纵的睡过觉,但惦记着医院会打来电话,总是睡得不够沉。那时顾想想还在酒庄里,也总会把她叫起来吃饭,现在没有人叫她了。
她睡醒一觉,感觉饿得连下楼的力气都快没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一圈还是只能向肚子里的馋虫投降,强撑着爬起来。
楼下大门忽然传来响动。因为完全对时间没了概念,拉着窗帘的房间又一片漆黑,她甚至不确定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以为是进了贼,立刻随手抄起放在床边的一根铁棍,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门口。
这是她一个独生女人自己住了这么多年,专门拿来自我防卫的武器。
幸好直到今天一直都没有用上过。
难不成现在就要给这个铁棍开光了吗?
她手心冒出汗水,逼得她更紧的握住铁棒。
她光着脚走到门口,不敢动静太大,只能轻轻的拉开房门。楼下的人似乎已经打开门走了进来,也跟她一样,轻手轻脚,似乎生怕惊动了这房子里的人。
林舒眉背贴在墙上,一手紧紧握着铁棍,一手打开了手机,预备要报警。
她安静地等着楼下的人,翻箱倒柜或是从楼梯走上来,她就正好挥棍打爆他的脑袋。
然而预想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进门的人在楼下就停住了。悉悉倏倏的动静不知道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