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一说开,在场的人“畅所欲言”了。
说什么的都有啊!
“薛晗可重视这门婚事了,不仅喊自己舅舅去了谢家提亲,更是说动了云凌书院的山长夫人帮着出面。”
“我听说,他请的官媒可不便宜,关键没点背景还请不来了呢!”
“这不算什么,我有内幕消息,说是薛晗其实早就中意谢二小姐了,这救人只是顺带手的事。”
此时不知这酒桌上是谁突然说了一句:“那倒是一次落水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如今看到倒有点天作之合的味道了。”
萧济的酒杯落地,好好一只的青玉盏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万幸这包间的地上铺了软厚的地垫,青玉盏倒是没有摔碎,但是紧接着那位今日摆席的公子突然哀嚎一声:“要命了,这酒打翻在地垫上,这可是好大一笔的清洗费。”
原来这地垫是舶来品洗清起来很是麻烦,其他都好说,但是一旦酒渍翻在上面,就会对颜色有损害。
因此如果哪位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都需要支付一笔不菲的清洗费用。
而这个费用比席面的钱还高。
按理说,这样“坑人”的包间,来得人会很少,可是京中的很多世家子就喜欢这个调调。
不看菜好不好,就为了证明自己绝对用得起这个地方。
“别嚷了!”萧济铁青着脸道,“今天席面的钱我出,清洗费我也出。”
说完就让一边伺候的人,把这家店的掌柜叫来,他要当面当面结账,省得这群人到时候再到处编排自己。
“原来是萧世子在这边用餐啊!”酒楼的掌柜面带笑容走了进来,“我这就让后厨给各位送一份水果。”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以往来这家酒楼用餐,只要萧济在,掌柜的基本上会来敬酒,送一个大菜或者送一些好酒都是基本操作,怎么今日只送水果。
而且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明这位掌柜就看见了萧济的,这会儿好像刚刚知道对方在这里一样。
“掌柜的,今日本来是我朋友宴客,但是我刚刚不小心把酒水打翻了,弄脏了这里的地垫。”萧济这个时候还有些不以为意,毕竟他经常来这边用餐,每次的花费都不是很高。
因此他并不认为,这餐饭会多少钱。
萧济接着往下说道:“地垫的清洗费,还有这席面的钱,我来出,你看大概是多少银两。”
“不多,五十两。”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菜不只几个钱,我请各位都行,地垫清洗费五十两。”
“五十两?”萧济也被这金额震惊了,他虽身为萧国公府的世子,但是并没有官职在身,所以他没有俸禄,平日的花销大多来自府里的月例,还有母亲给的一个铺子的收入。
不是说这五十两他拿不出,但是往日最好的席面也才一二两银子的事情,这是生生给翻了二十多倍啊!
拿着银袋的手,停顿住了,一向觉得钱财是腌臜物的萧济似乎第一次见识到了玉霞楼的真实物价。
“萧世子不必如此,我们这边的价格一贯如此。”掌柜乐呵呵地对萧济解惑,“以往您是我家老板小舅子的朋友,所以这给你的价格都是打过折的。
这不,前些时候,我们老板说了,以后不论是谁,都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这一说。
我给您报得着五十两,还是我看在咱们两个相识一场,给您减免了一些,否则还得算上这席面的钱,那就是五十五两。”
掌柜的话,让萧济颜面尽失,瞬间在场的公子哥都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这话都不用说出来,那意味就很明显了,他萧济原来是个“吃软饭”的主,怪不得以前那么大方,不过是慷他人之慨啊!
萧济咬着牙,有些心疼地从袖口处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掌柜,这是他原本攒着买好马的钱,可是现在想想估摸着根本不够了,毕竟谁都知道很多好马都是不流入市场的。
之前他看中的那匹是养在谢家马场里的。
“萧兄,到底还是有面子的,五两银子的席面钱,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是那个第一个开口提薛谢两家婚事的人开口说了这句话,随后更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萧济。
酒楼掌柜此时已经把五十两的银票收起来准备出去了,结果听了这位的话,脚步又停下了,转头看了萧济一眼,嘴里没有说出要那五两银子的意思,可是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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