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的抱住肩膀,眼圈却微微发红,整个人颤抖了起来,看起来委屈极了。关雎礼只觉头疼,他有限的感情经历让他知道,江羡鱼这是在他发脾气。但是为什么生气?她怎会突然生气?他要哄她吗?他头疼欲裂。江羡鱼余光瞥了一眼,见他像个弱智一样束手无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他的智商,呵,这个大猪蹄子,还收拾不了他了?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淌血的手,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再看关雎礼,真就没再上前。江羡鱼咬着后槽牙:他踏马是想等她把血流干,然后直接收尸吗?!关雎礼当然不会如此凶残,他只是有些心烦意乱,仿佛自己惯有的认知突然被人打破,一时有些迟钝而已。好在这迟钝没有持续太久,在江羡鱼控制着自己流下一行凄美的眼泪时,关雎礼终于走上前,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江羡鱼有点懵:她伤的是手不是腿啊,大兄dei!关雎礼的解释是:“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抗肩上。”江羡鱼:“……”这么牛逼的吗?抗肩上……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垂手挂在他肩膀的场景,识相地闭了嘴。这是关雎礼人生中的是他,顺从响应的是她,他们之间,何来别的关系?他想起那些亲密的照片,眼神渐冷,张口正要说走,不妨江羡鱼先一步开口:“我以后……不会再胡闹了。”她声音极轻,如同呓语。关雎礼面色冷淡下来,声音平板直叙:“那是你的自由,你不必跟我汇报。”她没有再说什么。关雎礼干脆扯开了领结,仿佛这样能抑制胸腔里莫名的躁动。江羡鱼轻轻抖了下肩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顺着腮边滑下。她表情有些惘然,仿佛不曾意识到自己哭了,眨了眨眼,睫毛沾湿,愈发显得脆弱可怜。她这模样美的惊人,关雎礼被成功震撼,呆呆看了数秒,直至她如梦初醒一般,脸色微变,匆匆别开脸飞快的拭了下泪。再抬起脸时,她眼眸剔透如被水洗,佯装平静的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关雎礼,我没事,你可以走了。”竟然下了逐客令。搁在以往,关雎礼必定毫不犹豫嗤笑离去,可现在莫名的有点不太想走,不知是为着她不经意暴露的柔弱,还是那故作坚强的姿态。皆与往日大相径庭。江羡鱼见他沉默,也未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有些疲惫的回屋找出手机,拨了通电话:“……非白,帮我订一份三文鱼饭,随便哪家,越快越——”话没说完,手机被人取走。电话这边,梁非白只听见一个冷淡生硬的男声,突兀的插了进来:“不必麻烦了,抱歉。”顺手挂断了电话。江羡鱼惊愕的看着他,好似满头雾水:“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叫人送点东西来吃,这也碍着他眼啦?关雎礼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表情僵硬:“常吃外面的食物不好,尤其你是病人。”江羡鱼:“……”只是伤了手,亲。关雎礼义正言辞:“病人该吃粥。”江羡鱼欲同他辩解:“我不想……”关雎礼折身进了厨房,一边挽袖,一副当真要下厨的架势。江羡鱼斜靠着冰箱看了他片刻,见他表情如临大敌,分明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却还强撑着死要面子,顿时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关雎礼被她笑的心烦意乱,他本就觉得自己莫名脑抽,竟然要为这个自己深感鄙夷的女人下厨,简直中邪了!可是话已出口,进退两难,他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厨房。可叹他双商奇高(??)之人,掌控的了国内最大的龙头企业,却摆布不了区区一个厨房。江羡鱼笑的花枝乱颤,终于走上前,轻轻将他推了下:“我来吧。”——她会做饭?关雎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怀疑。江羡鱼笑而不语:原主是不会,可她会啊!她江羡鱼虽没有厨师资格证,可区区几道拿手家常菜还是会的。一碗粥而已。她用不甚灵活的右手指挥某人,一通忙活,半个小时后,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身前各有一碗香软的皮蛋瘦肉粥。关雎礼的表情有些精彩,江羡鱼今天的表现冲破了他的认知,在他印象中,这一位可是连锅朝哪里摆都不知道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