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干脆把衣袖扯了下来,又脱掉了外袍,右手扯着衣袖用牙齿撕扯下来几几根布条,在牙口和右手的配合下把左臂的伤口包扎好,暂时止血。
全过程黄衣服的男人都看着,对秦柯的举止有些好奇,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会拳脚功夫也就罢了,处理伤口竟然如此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第一次。
还有方才冷静的反击,不吭一声的隐忍,和之前被他们追杀时的胆小懦弱截然不同,若不是此人全程都在他视线之内他当真要怀疑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感觉到黄衣男人的视线秦柯抬头与之对上,这才真正看清男人的面容,用他有限的词库来形容就是丰神俊朗了吧,就是眼神太过阴冷,看的他心里发毛。
秦柯忍不住干咳一声,打破这对视的尴尬问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黄衣男人看着他,如此境地还想着吃?
“怕啊!你们人多势众我还是个负伤的未成年人,而且一看你就是那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根本跑不掉,还不如老实待着吃饱喝足了再说。”秦柯看着大树,吃饱了才有力气想逃跑的事。
“你不认得我?”
“不认得。”秦柯把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你们追我的时候肯定把我脑子打坏了,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你叫我秦小公子,那我全名叫什么?”
“秦淮。”
“情怀?”秦柯笑了一下,“这么温雅的名字了一点也不适合我,还不如叫秦柯。”
“秦柯却比秦淮更适合现在的你。”
“你这是在欣赏我?”秦柯看着男人,他心中知道不管能不能从他这儿找到那件东西,他的命都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只要让这男人放下杀他的戒心一切就都有转机。
“欣赏你此刻超出常人的冷静。”男人说,不管秦柯所言是真是假,面对如此境地还能应对自若的人的确只得欣赏。
“那让我跟着你怎么样?”秦柯这话也是半真半假,他此刻的生死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况且这男人身份尊贵,能榜上他的话兴许还能多活几集。
“我家主人岂是你这罪臣之子能指染的!”一柄长剑横在他的颈间,剑锋凌厉,在颈上划开一条血口。
秦柯没理持剑对他之人,目光任然落在黄衣男人身上,“我这是家族落败后拿了你的东西你追杀?还是我拿了你的东西导致家族落败再被你追杀?”
“前者。”男人说道,“秦家窝藏叛国逃犯已被满门抄斩,而你,秦家幼子秦淮因后宫贵人求情保得一命,被贬为奴。”
“所以我是你家奴偷了你东西?”秦柯掀了掀衣摆,料子虽不及男人的精贵但也是好货,而且是他不喜欢的鲜艳之色!
“非也,你不过是袖阁新买回来的小倌。”男人笑的轻蔑,在道明他身份之时眼中流露出的只是不屑。
“哦~所以你是饥渴难耐大白天就去找男人了吗?”秦柯挑衅的看向男人,无法接受他的身份,竟然死了重生还跟同性恋扯不开,他决定不打算傍这个死GAY,还是找机会跑路比较实在!
“放肆!”
持剑的男人怒道,剑锋又近了几分,秦柯突然握住剑锋,右手出击依然是脱腕的把戏将剑夺了过来握在手里。
剑比他想象的要重上几分,秦柯并未逃走,因为他根本没可能从那么多人手里逃不掉,所以他放弃了逃跑打算孤注一掷。
黄衣男人看着向他袭来剑锋侧身躲开,剑身骤停翻转横向扫来,反应还不错,就是几道太小了。
男人屈指一弹,剑身骤然断裂,秦柯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但他并未停下,剑柄脱手反握把断剑当成了匕首来用。
如果用剑是反应不错的话匕首就应该是得心应手了,断剑在秦柯手里来回翻转花样百出,却没有特别的招式,好像全部的动作都是他在当下做出的判断。
还算有趣,不过这样的攻击在男人看来如同小孩儿戏耍一般全无威胁,在看够了之后捏住了他握剑的手腕。
秦柯手上瞬间失力不受控制的张开五指,断剑跌落,双手被男人单手擒住举在头顶。秦柯当机立断用腿攻击,又被男人抬膝挡下,踩在他的脚背上,这是被抓死了啊。
“主人!东西找到了!”被派出去的两人已经回来,向男人奉上一张叠好的纸,应该是书信之类的东西。
男人伸手接过单手甩开,内容无错,他并未追错人。
“你说要跟着我?”黄衣男人问,信纸收于胸前衣服里边,腾出手勾起秦柯的下巴。
“我反悔了,不想跟着睡男人的大款!”秦柯丝毫没有避讳,面前这个男人大白天都在逛窑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