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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著

第廿七章

当我向他重述以上几章所叙述的事件时，他专注地听着。令他极感困惑震惊的是，钻石一直在我手中‐‐或该说在苏珊妮手中。这是他从没想过的事。当然，听了他的故事之后，我了解了卡统的安排‐‐或者该说是纳蒂娜的，因为我想那无疑地是她的主意。那样安排之后，即使钻石被警方搜到，也不会怀疑到她或她丈夫身上。只有她自己晓得这项秘密，而&lso;上校&rso;作梦也想不到她会信任一个船上的服务生，把钻石交给他保管。

哈瑞在盗窃的罪名之下似乎是无辜的。但是另一项更重的控拆使得我们无法采取行动，因为，在谋杀案发生之后，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他无法出面证实他的清白。

我们一直重复回想的是，&ldo;上校&rdo;是什么人。他到底是，或者不是彼吉特？

&ldo;我认为只有从一件事情看来他是那个&lso;上校&rso;，&rdo;哈瑞说，&ldo;看来似乎十分确定无疑的，是彼吉特在马罗杀了安妮达&iddot;格物伯‐‐而这当然导出他实际上就是&lso;上校&rso;的推论，因为安妮达的事不可能与他的手下谈。不‐‐唯一跟这看法不合的是，你到这里的那一晚，他企图把你推下山。你亲眼看到彼吉特留在开普敦‐‐在下一个星期三之前，他根本不可能到这里来。他不可能在这里有秘密手下，而他所有的计划都是要在开普敦对付你。当然，他可能打电报给他在约翰尼斯堡的手下，给他一些指示，他的手下可以在马菲重搭上到罗得西亚的火车，但是他的指示必须特别详细而且能译成电报拍出。&rdo;

我们静静坐在那儿，然后哈瑞慢慢地继续说：

&ldo;你说当你离开饭店的时候，布莱儿夫人正在睡觉，而且你听到尤斯特士爵士正在向佩蒂格鲁小姐口述？那瑞斯上校呢？&rdo;

&ldo;我到处都找不到他。&rdo;

&ldo;他有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你和我之间可能有友善的关系存在？&rdo;

&ldo;也许有，&rdo;我忆起了我们从马陀波斯回饭店归途中的谈话，有所思地说，&ldo;他的个性很强，&rdo;我继续说，&ldo;但一点也不像是我脑海中的&lso;上校&rso;，而且，无论如何，这个想法太荒谬了。他替政府特务机构工作。&rdo;

&ldo;你怎么知道？世界上最简单的事莫过于如此暗示人家。没有人会去查证，而一传十，十传百，直到每个人都如福音一般地信以为真。这是掩饰任何不法行动的最好方法。安妮，你喜欢瑞斯吗？&rdo;

&ldo;我喜欢‐‐又不喜欢。他令我着迷又令我有压迫感；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对他总是有点害怕。&rdo;

&ldo;你知道，庆伯利窃案发生的时候，他也在南非。&rdo;哈瑞慢慢地说。

&ldo;但是是他告诉苏珊妮有关&lso;上校&rso;的一切，以及他如何到巴黎去想揭他的底，绳之以法的。&rdo;

&ldo;遁词‐‐非常聪明的遁词。&rdo;

&ldo;然而彼吉特是从哪里介入的？他是不是受雇于瑞斯？&rdo;

&ldo;也许是，&rdo;哈瑞慢条斯理地说，&ldo;他根本就没有介入。&rdo;

&ldo;什么？&rdo;

&ldo;回想一下，安妮，你有没有听过彼吉特讲他自己那晚在吉尔摩登堡号上的事？&rdo;

&ldo;有‐‐透过尤斯特士爵士。&rdo;

我向他重述，他仔细听着。

&ldo;他看到一个人从尤斯特士爵士的舱房那边走过来，而他跟踪他到甲板上，他是不是这样说？再来，尤斯特士爵士对面的舱房是谁的？瑞斯上校。假设瑞斯上校悄悄溜到甲板上，向你攻击，跑回去时正好遇到彼吉特走到餐厅门口，他把他击昏，然后跳进去，把门关上。我们追过去，发现彼吉特躺在那里。这种说法怎么样？&rdo;

&ldo;你忘了，他肯定地宣称是你把他击昏的。&rdo;

&ldo;好，假使他正好醒过来时，看到我消失的背影呢？他难道不会认为我是攻击他的人吗？&rdo;尤其是他一直以为他在跟踪的人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