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杰笑道:“只是寻常的盗窃案,只不过是丢了两只鸡而已,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哪能让江兄亲自出马呢?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江烈微笑道:“蔡捕头此言差矣,你不能轻视了两只鸡,即便只是一只鸡,都有可能会引发大战,小事也不容小觑的。”
提到偷鸡,江烈还顺便联想到了《水浒传》里三打祝家庄的根本原因就是鼓上蚤时迁偷了祝家庄的一只鸡,倘若时迁不偷那只鸡,后面都不至于发生那么多故事。
所以江烈所说的这番话并非信口雌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水浒传》的故事是虚构的,严格而言并非事实依据,但《蚀骨火神》的故事也是虚构的,故是否能称得上事实就显得并不重要了)
蔡杰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江烈的热情,只好点了点头:“江兄说的有道理,那好吧,就让江兄随我等走一遭。”
江烈拍了拍段彪:“彪兄,这边先交给你了,我去帮忙找一下偷鸡贼。”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窃鸡案,段彪还没反应过来,但也果断应允了江烈。
蔡杰整理好衣领,正色道:“走,去王大娘家。”
为了不显得自己搞特殊,江烈舍弃了骐墨,选择与蔡杰一同徒步前往。
没过多久,江烈便跟着蔡杰来到了街尾的王大娘家。因大门没关,他们就直接进了大门。
王大娘家并不非常宽敞,但拥有一个五脏俱全的院子,院子里有鸡圈、猪圈,还有些许花圃。花卉的芬芳与牲畜的恶臭交织在空气之中整体的气味颇显独特。
“王大娘!王大娘!”蔡杰在院子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头儿,王大娘的耳背比先前严重多了,就算现在天雷滚滚,她也不见得能听得到,在这儿喊,她肯定是听不见的。”一个留在现场的官兵提醒道。
蔡杰摇着头叹了口气:“难怪能有人把鸡偷走,耳背都严重到这地步了。”
那官兵走到蔡杰身边,指了指一旁的鸡圈:“王大娘已经把能提供的信息都跟我们说清楚了,你应该也大概了解了。就是那个鸡圈,少了两只鸡,掉落到地上的鸡毛都还在,鸡圈里的泥沙也有带出来一点,但偷鸡贼并没有因此留下完整的脚印,而且他明显刻意将鞋底沾到的泥沙全部都抖落到了那边,所以目前还是没得到什么线索。”
江烈思忖道:“在这个蚀骨大陆上,有防兽丸、避水丸这种灵丹妙药,有像我的平雪剑、灭扬斧这样的神兵利器,还有像望夫塔望远镜那样的黑科技,却可惜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指纹识别功能,不然的话,但凡这院里有个监控,或者街上有个监控,要破此等小案岂不都是轻而易举?”
蔡杰沉吟片刻,断定道:“这个偷鸡贼八成就在这条街上。他偷的是两只活蹦乱跳的成年鸡,不是两颗鸡蛋,要抓着两只鸡招摇过市的话,即便不引人注目,他心里也会有鬼,所以,这个贼应该离咱不远。”
江烈认为蔡杰所言非常有道理,但还是自己又思忖起来:“若作案的是龙薇,从她那身手不难看出她的内力定然深厚,她抓到鸡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把那两只鸡掐死,根本不怕鸡挣扎。而且,她有本事出湖水而不染,自然就有本事让自己不碰到鸡圈里的污秽。看来,是我多虑了。”
蔡杰又摇了摇头:“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偷鸡贼不仅离此不远,而且知晓王大娘的耳背严重。但这个偷鸡贼真的这么没脑子吗?我们能够想到的这些,这个偷鸡贼不应该想不到啊。”
“头儿,什么人能干这种事?要是有脑子的江洋大盗,岂会稀罕区区两只鸡?能偷人家鸡的八成就是流氓无赖,不见得有什么脑子。”那官兵道。
江烈却认为此事不至于这么简单,其中极可能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