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意强忍着不说话,一双眼睛因为彻夜站在下面布满血丝,仔细看,还有一点水雾。
明漪压着他的手臂,看到他双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出完美的线条。
她突然就心软了,嘴里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出口,正要起身走人。谢清意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阿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别说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这不公平。”
明漪低头看到的就是他带着祈求的视线,她别过眼不看他。
他其实没做错什么。
“什么事?”
“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以后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他捏着她的手,用手背贴上自己的眼睛,明漪很清楚的感受到炙热和湿意染上她的皮肤。
烫烫的,透过她的手背传到骨头里最后把她的心烙了一个洞。
明漪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一件事情而已……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敲响。
“明小姐,时间差不多了。”理疗师在门外说。
明漪放开他的手,去开门。
谢清意身上的罐子被拿走,在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红紫的圆印,看起来有些可怖。
理疗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明漪边听边把她送下了楼。
再回来的时候,谢清意已经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他身形修长,肩膀宽阔,好像能扛得起这个世界的重量。
此刻缩在她不算大的蓝色沙发上,显得有些可怜。
明漪没有叫醒他,她拿了床上的小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花房下面的地堡里,苏子珊从另一个入口早早进去,已经打完六十发子弹在靶子上,等的花都谢了。
明漪过来的时候她刚好打出第n个十环。
旁边的吧台有开过的酒和用过的杯子,还有电脑和一些纸质资料。
明漪直接走过去,拿起来看。
苏子珊摘了护目镜,也走过来。
她边解手上护腕边说:“那女人嘴咬的很紧,无论怎么问都不说,钱也不要,我查了她的人际关系,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可以威胁的朋友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事。”
她说的是朔云。
明漪不信,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在乎的东西,
她看了朔云的资料,基本已经确定雇她来杀自己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