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欢乐区回来,从一栋楼跳到另一栋楼时,韦克斯发现有什么东西倒在药剂师家院子的木墙上。
当他走近,看到那是什么东西时,他弯下腰,把它扔在肩上,然后走下通向地下室的外部楼梯。
“嘿,老板,”他招呼道,这时他发现雅各布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罐子,里面有一只长腿的黑色蜘蛛,似乎让他无穷无尽地着迷。奇怪的是,男孩把手套留在了他旁边的桌子上。这是韦克斯第一次看到他不戴眼镜。他的手指骨瘦如麻,皮肤苍白到半透明的地步,下面的每一条静脉都清晰可见。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他继续说,希望他的话没有被置若罔闻。“我刚才在外面发现的。我想你也许会对它有所用处。”
又过了一会儿,他仍然没有得到承认,韦克斯皱起眉头,把他的“礼物”放在石头地板上,靠近雅各布解剖和“拆解”尸体时经常使用的桌子。他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寻找怀特,发现他正在房间的另一端埋头做自己的项目,正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用凿子和锤子在一块薄薄的金属板上刻上符号。跪着的巨人旁边躺着卷曲的、发黑的金属片,还有一些已经变成了熔渣,或者变形成奇怪的形状,直接看都很疼。有一种本能告诉他,不要去打扰怀特,以免他像那些失败的金属一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雅各布把目光从赫斯克尔为他捕获的织布蜘蛛身上移开,发现了韦克斯留下的东西。那是一条瘦弱有病的狗的尸体。
他的气味面罩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放下瓶子,又戴上了缝合好的手套。从前的小偷似乎变成了某种幸运符,因为他成功地给雅各布带来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一个动物的大脑。当然,他必须先小心地取出它,然后清洗和准备它,但他最终可以继续制作他的下一个构造。
“heskel。”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类似砰的一声和金属被折磨的刺耳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沮丧的咕哝。雅各布知道,怀特又一次没能把一封信抄写到他提供给他的金属纸上。
怀特为了躲避祖父的监视而画在地下室墙壁上的符号是来自印第安字母的,雅各布发现之后就指示他把它们抄写下来,这样他就可以有一份抄本,并学习如何重新创造它们。
祖父用诺瓦罗西亚字母教他这种已经消亡的语言,雅各布只是认为这是因为这种古老的语言比书面文字更早出现,或者它的字母已经被遗忘了。他现在才发现,也许是由于古代信件所具有的巨大力量,有些东西是故意瞒着他的,这使他大为恼火。如果他能学会字母表,他不仅能创造出一个与赫斯克尔竞争的人,而且还能创造出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人。
毕竟,如果恶魔可以用他们的字母和符号被召唤,死者可以用死灵文字被赋予生命和知觉,那么他能用一种语言的字母来创造什么奇迹,这种语言的发音可以自发地向世界展示伟大的上帝?
雅各布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因为他一直不知道这个消息,就好像他是一个孩子,不被信任去拿他父亲的剑,以免他伤害自己和别人。
怀特沉重的脚步使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地上的尸体上。
“看看他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雅各布高兴地说,尽管他内心不安。
“样本健康吗?”
“我们来看看,好吗?”
西格正在用力擦洗一处污渍,这是一位顾客不小心处理一个装有酸性物质的瓶子造成的。它把地板烧黑了,还把木头侵蚀了一些,虽然韦克斯知道清理它是徒劳的,但他还是喜欢折磨这个傲慢的霸占者。她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所以他想强行提出这个问题。
说实在的,他希望她能留下来,只要看看事情会怎样发展,看看男孩对她有什么恶毒的打算就好了。然而,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她真的决定逃跑,雅各布会让他追捕她。
化身在柜台上移动他的蹄子。他很满足于安于现状,因为从药剂师那里得来的钱能使他过着奢侈、奢侈的生活。可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响,一天比一天更响亮,一天比一天更持久。
仿佛有一位圣徒听到了他内心的恳求,门猛地开了,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把窗户震碎了。一个身穿深红色长袍的人站在门槛上,脸上露出愤怒和愤慨的表情。夕阳的余光不祥地照在他身上。
“你在我的药房里干什么!”
当韦克斯意识到这个人的身份时,他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声似乎只是激怒了新来的人,他咆哮着穿过地板,无视西格,直奔那个冒充他身份的人而去。
当总督看到韦克斯的蹄子踩在柜台上时,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一定是哈格雷夫斯。”偷身份贼回答。
“像你这样的人渣在我店里干什么!”是贾尔森陷害你的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把这叫做一个快乐的小意外。”
哈格雷夫斯威胁地朝韦克斯举起手掌,但这位化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西格就跳到被冒犯的总督身后,把她的刷子头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太阳穴。这一击把刷子打在了把手上,把那个人打倒在地,砰的一声震得旁边的架子都震动了,瓶子、瓶子和瓶子也都震得嘎嘎作响。
韦克斯懒洋洋地跨过柜台,然后在总督身边弯下腰,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干得好。”他说,然后把那个不省人事的人像扛一袋面粉一样扛在肩上,朝地下室的楼梯走去。
“把商店锁起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