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太宰治果断将中原中也丢在了榻榻米上,伸出手将岛侑一捞,岛侑稳稳当当地倒在了太宰治的怀中。
翻过身来,岛侑的双目紧闭,眉宇之间还有几丝褶皱,这副瞬间入睡的姿态令太宰治抽了抽嘴角,“不是吧?又倒了一个?”
“别说了,快搬吧。”
任劳任怨的织田作之助架起鬼切往车上运。
森鸥外一手牵着爱丽丝,爱丽丝的手中提着保温壶,他正拿着手机确认地址,“唔……阿侑的公寓……就是这栋了吧?”
他抬头,港口afia安排的公寓大楼就在眼前。
按照得来的门牌号,森鸥外按下了门铃按键,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开门。森鸥外诧异地扬起眉,又按了一下门铃。
“奇怪,是喝醉了吗?”森鸥外拨通了岛侑的电话,从公寓的门缝依稀能听到手机响起的铃声。
岛侑的公寓门打开,开门的人竟然是太宰治。
“太宰君。”森鸥外眨眨眼,“你怎么会在阿侑的公寓里?”
“阿侑已经醉倒了,是我把他送过来的。”
太宰治侧身让开,森鸥外走进一看,里头的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个人,鬼切、中原中也和岛侑。鬼切与中原中也的睡姿极其豪放,占据了床上大部分的空间,将岛侑挤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这可真是。”森鸥外无奈地扶额,低声道:“都让他不要喝这么多了。”
“不过为什么中也君和鬼切君也都在这里?”
“将三个人都搬回他们自己的住处可是很累的。”太宰治抱着双臂,他看出了森鸥外的来意,似笑非笑道:“森先生,请你不要骚扰未成年人。”
“太宰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森鸥外假装没看出太宰治的敌意一般,从爱丽丝的手中接过了保温壶,“我只是过来给阿侑送醒酒汤而已。”
“我会让阿侑喝的。”太宰治接过了醒酒汤,挑眉道:“既然醒酒汤已经送到了,我就不送森先生了。”
太宰治假意头揉了揉额角,一副头很疼的模样,“我也喝了不少酒,感觉也要醉过去了。”
他嘴上说着喝醉了,却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将森鸥外逼出了公寓,甚至还挥手道别,“那么再见,森先生。”
砰——
公寓的门被狠狠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房内的光亮。
森鸥外不解地摸摸险些撞上门的鼻子,嘟囔道:“太宰君的敌意有必要这么重吗?”
关上门的太宰治随手将保温壶放在桌上,他走进卧室,本来就大的床上满满当当地挤着三个人,看得都让人觉得糟心。
岛侑的公寓又是单间,太宰治才不会好心地自己睡地板。
太宰治干脆利落地将中原中也与鬼切推下了床,看在今天两人帮他拉岛侑去吃饭的份上,他提早铺好了床褥。
跌入床褥里的两人,早已陷入深度睡眠的人,只是皱皱眉,但敌不住深深的睡意,终究没有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