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湛蓝仰天大笑着,手中代表武当的佩剑从他手中滑落,“少侠!哈哈哈!这就是武当的少侠!哈哈哈……名门正派!哈哈哈……”湛蓝缓缓转过身,武当的少侠被湛蓝的大笑怔在了原地,当他们大呼:“大师兄!”的时候,一阵凄厉的狂风忽然卷来,飞砂走石,当风平浪静之后,已无湛蓝的身影。众人这才想起要去寻找湛蓝,但除了那把武当统一的佩剑,一无所获。他们急了,立时赶回【花弄月】,希望在那里能找到他们的大师 兄:湛蓝。水淹七星边,一切归于平静,只有飘浮在水面上淡淡的血色记录着方才的激战,夜枫飘落在深潭边,双拳紧拧:“老二,你放心,你的债我会带上兄弟们跟武当峨嵋一起讨回!”若不是自己力量有限,他方才就会跟那七人拼命,夜枫是冷静的,因为就算是他,也没把握能战胜武当的七星北斗阵,但若是加上其余几贱,那个破阵他根本不会放在眼 中。“夜大哥,小天感觉不到怜姐姐的魂魄,怜姐姐可能没死。”夜枫的身后浮出一个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虚体,夜枫当即凝住了神,望着深深的潭水。忽然,一个气泡从下面窜了上来,紧接着,是无数的气泡,它们翻滚着,爆发着,潭水更是发出了“哗哗!”的响声,豁然间,一个巨型的蛋浮出了水面,乍现在夜枫的面前。阴云立时散开,一束金色的阳光从云端洒下,洒在了这颗巨大的蛋上,如同为这颗带着强劲脉搏的生命进行来到世间的神圣的洗礼,夜枫在那一刻怔住了,狂喜在他的眼中慢慢浮现……扫雪站在那镇外的路口,看着面前的岔路,忽然生出了一股迷茫,今后,自己又将遇到多少岔路,多少选择?如果不去七星,张若怜就不会受伤,如果不下山,就不会有这趟旅程,如果不遇到月冰……扫雪的心收缩了一下,遇到月冰,他不后悔。“师兄……”妲己挽住了扫雪的胳膊,“你在想什么?”“是啊,公子,你是不是在担心将来的旅程?”琉璃恩雅看着扫雪那失神的表情,心中也是莫明的难受。“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我,七贱也不会为我所累。”丝丝长发随着那孤寂的风扫过扫雪哀伤的脸庞,前面的路在他眼中变得模糊。远远的路上,跑来一辆马车,悠悠的笛声轻快地将那条路的阴翳扫去,在扫雪的眼中变得清晰起来,扫雪疑惑了,妲己和琉璃恩雅惊讶 了。马车缓缓停在扫雪的面前,叶梦蝶手执玉笛从马车上跳下,抱拳在胸,笑道:“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梦蝶来接公子上路。”看着叶梦蝶的笑容,扫雪很是不解:“我总是连累七贱,为何七贱还是如此帮我?”叶梦蝶笑了,笑得如同风一般得洒脱:“身在江湖,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扫雪公子是七贱的朋友,若不是扫雪公子,小邪也不会获得重 生,所以一切都在因缘即会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公子不必介怀。我们江湖中人,本就飘零如同水中残叶,又怎知过去未来,佛曰:活在当下,不是吗?”“活在当下……”眼前的路豁然开朗起来,淡淡的笑容再次浮现在扫雪那绝美的脸上,是啊,活在当下。马鞭声响起,一卷尘土载着这四个旅人再次走上神秘的路程……二解七贱插曲夜枫拖着身后那只巨蛋,不停地嘀咕:“你说你怎么还我的情!又是背着你十万八千里去找西域神医,又是拖着你回碧落黄泉,还要守着你破壳,我看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我的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总不记着我的好,每次见我都像防狼一样防着我,你说说你,你身上到底有哪里可以吸引我的,就算我吃荤,看着你那副死人面孔,也要阳痿!你应该感谢我六根清净,超脱凡尘,不然你早完了!哎!我到底前世欠了你什么债,今生你要这样来折磨我!冤孽啊冤孽!哎……伤脑筋!”夜枫郁闷地发泄着心中的牢骚,他要尽快找到一辆马车,否则这样将蛋拖回碧落黄泉,非累趴下他不可。“若怜……”夜枫停下了脚步,狐疑地看着周围:“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若怜……”又是一声,夜枫放下了拖车:“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一会。”于是,夜枫循声而去,却没发觉拖车上的蛋因为拖车的倾斜而滚落下来。在杂草之间,夜枫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他拨开杂草一看,冷笑起来:“你也会有今天!活该!就不告诉你若怜还活着,让你内疚一辈子!”说罢,他抬起了脚想踩那个醉鬼,但最终还是没踩下去,他叹了口气,“这也是你应有此劫,若你能够坚持下去,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湛蓝啊湛蓝,未来就靠你自己去把握了,别老用那些沉重的规矩束缚自己的感情,这样你会失去更多……”夜枫说罢往回走,然后,他就怔愣在空空如也的拖车边。“啊——”一声惨叫划破了树林的寂静,惊起了一片飞鸟……这几天,月冰的脸色就如宁波的天气一样,阴沉而压抑,让身为她主人的龙紫伤透了脑筋,想他向来都是女人主动讨好他,他又怎会去主动哄女人开心,可是这次,他发现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月冰的心情变化而变化。龙紫的头开始痛了,从没想过自己的情绪会受到月冰这个女人的影响。为此,他特地带着月冰出海,希望她能在看见大海的时候,心境变得开阔起来。月冰的变化是在几天前,她收到一只信鸽开始。这对主仆若被外人看见一定会觉得有趣,主仆两人各收各的信鸽,彼此相互隐瞒。所以龙紫觉得,那天那只信鸽,一定给她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月冰的脸沉着,害得龙紫也无心看面前那蔚蓝的大海,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终于,他将折扇一合,问道:“冰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月冰依旧深沉地看着面前的大海,缓缓道:“这次武当做得过分 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龙紫自然摸不着边际,正想详加询问,一只海鸥忽然落到了月冰的肩上,龙紫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暗想这月冰到底是何人,居然连海鸥都成了她的送信工具!从海鸥的竹简里取出信条,月冰看罢立时几日的愁云散去,脸上露出了多日不见的明媚笑容,那一刻,龙紫的心都因为这笑容而融化。海鸥飞去,月冰便给龙紫捶起了肩:“主子,今天冰儿心情好,给主子做几个拿手好菜。”“呵……”龙紫不免苦笑起来,他恐怕是这世上最窝囊的主子 了,居然要看女仆的脸色,不过这又如何,毕竟这月冰可是从没给他做过菜吃,今日这的好心情,他龙紫还真要感激涕零了,如果能将她把玩一番,那就更是美事了。当然,这仅限于想想而已。朗月下,树枝间,一曲哀愁的笛声飘飘扬扬,微风卷过,带起了叶梦蝶的方巾和垂在树枝边的衣摆,远处,篝火闪耀,那里安睡着三个劳累的旅人。叶梦蝶站起身,单手扶在身边粗壮的树干上,遥望着远方的星辰,青云缭绕,手中的纸简化作白色的雪花飘散在风中,他不觉冷笑出声,这就是名门正派,这就是自己所在的名门正派!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飘落在叶梦蝶的身前,她白裙飞扬,如同圣洁的神女,轻轻的面纱遮住那张让人神往的容颜,一双清水一般的眸子让人心动。“师兄。”那女子开口便是温润如水的声音,“你已经有两个月没送回消息,是不是他们怀疑你了?”“哼……”叶梦蝶这一声轻哼如同无病呻吟,又如无力而失望, “天遥,你告诉我,究竟何为正?何为邪?”“行正义之事为正,行邪狞之事为邪,师兄,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