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卫江应了一声,挺胸抬头,一把推开院门,大踏步来到诊室门前,也不敲门,一把重重推开闯了进来,看到我就咬着牙道:“姓周的,你挺牛逼啊,能让赵二哥打电话给我爸压我!”
我在沙发上坐着呢,也没起身,只伸手示意,“坐吧,喝杯茶,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老子今天来就是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马王爷有三只眼,就算不用别的关系,我一样能治死你!”
邵卫江从后腰拔出一柄老式刺刀,举在手里,奔着我就大步走过来。
我不由一笑。
就算有赵开来的压制,他仗以横行的根本不能发力,原本能动手的一应手段全都使不出来,可他的出身在这里,但凡稍动动手腕,就足以撬动倾山之力,将我这么个没根基的江湖人直接压死。
可他却最终选择了自己亲自上阵。
要是不会用这手腕,那就是一个蠢。
要是不敢撬这力量,那就是一个懦。
归根结底是无用。
嚣张跋扈,张牙舞爪,不过是个纸老虎。
我安静地坐着,等他走到沙发跟前,才说:“坐!”
邵卫江一下就僵在当场,跟木偶一样转身一屁股坐到我对面沙发上,手里的刺刀依旧举在半空,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
“大姑,大姑!”
邵卫江脸上立马就见了汗,连声大叫求救。
老太太就站在门口呢,一只脚刚迈进门,另一只脚还在门外,就那么不动了。
不是我施了术,而是她自己不敢往里走啦。
她全身都在不停抖着,手腕上的法铃就跟着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脸上的汗,比邵卫江还多。
我招呼道:“麻大姑,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
这是有一面之缘的老相识。
千面胡跟我压命论理,请了几个金城术士圈里的边缘人物,这位麻大姑就是其中之一,号称精通唱神驱邪。
那天也是她被吓得最厉害,要不是带了速效救心丸,估计当时就得给千面胡陪葬。
“周,周先生……”麻大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知道是您。”
我温和地说:“麻大姑名震金城,上次没来得及好好请教,既然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