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成步堂把他那件令人尴尬的大将军睡衣向上拉到胸前,像小猫那样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躯干和乳头,直到他忍不住喘着气向成步堂乞求更多。他想张开自己的双腿丈量成步堂抵住他的腰身,他想再次体会成步堂的手臂环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腹部的触感。他想在他们第二次做的时候回忆第一次的感觉,接着还有第三次、第四次和第五次,直到他再也数不清为止。他想放下羞耻去看成步堂的脸,直到那种温暖在他的胸膛里绽放出花朵,就像一个痴迷于爱情的少年人。他想要,天知道他有多想。
略带酸涩的疼痛包围了他。而御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种陌生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无欲无求。在长达35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渴望过这样多。但现在这些渴望就存在于此,就像法医解剖开一具尸体,无可掩饰地显露出大片疼痛着、开放着、溃烂着的伤口。
咔哒一声,他听到走廊尽头的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当随之而来的脚步声靠近卧室的门,他闭上了眼睛。
TBC
第10章
成步堂已经记不起来他上一次结束后如此沮丧的手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现在,他感觉那些没能满足的空虚简直像一块巨石般压得他全然喘不过气来。他悄悄地推开门,慢慢踱进去之后再小心地带上,发出极轻的咔哒一声。御剑还在睡觉,他偏过头躲避着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双臂懒洋洋地在身体两侧张开。成步堂微笑起来,踮起脚尖穿过房间,把窗帘拉得紧紧的,抹去太阳涂抹在御剑脸上的那些明亮的浅色油彩。
时间还很早。就算他没有关掉闹钟,它也要在十分钟后才会响,而美贯至少在那之后的一个小时都不会起床。现在正是给御剑头上的伤口换药和重新包扎的最佳时机,他想。
他把手放在那个熟睡的人肩膀上,轻轻地推了推。“醒醒,御剑。”他小心地轻声说,以防像几天前刚刚从中风造成的昏迷中醒来时那样吓到这个人。检事长呼出一口气,抬眼用一种困惑的表情看了看他,好像他本来就已经快要醒了;或者实际上已经醒了一会儿了——成步堂莫名其妙地这样觉得。
“嘿,看起来你今早不打算乖乖听话了,是不是?”成步堂忍不住笑了几声,轻轻地扶起御剑,让他靠在床头板和那个被抱怨太软的枕头上。他不知道检事长是否是故意表现得像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他甚至无法装出一点生气的表情,因为这人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天美贯给他看的一只网红猫咪。一低头看到御剑那张皱起来的脸,轻笑声就控制不住地从他的喉咙里满溢出来。
“听话,我也宁愿现在睡个回笼觉,但你的纱布必须得换了,”他小声解释道,“这可以很快搞定,也可能得折腾半天——全看你合不合作。”同样的话术他已经在美贯身上使过无数次,但对御剑激活了“爸爸模式”,这还是第一次。很显然,检事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立刻张开嘴准备抗议。但当看到成步堂双臂交叉,不怒自威地扬起了眉毛时,他的反对就这样夭折在了舌尖上。
“很好。”成步堂微笑道。随即他转身消失在卫生间里,去取那些医院开具的药品以及有关如何处理伤口的说明。
值得庆幸的是,御剑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病人。即使成步堂在拉下黏着的绷带时有点用力过猛,他也仅仅是短暂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直到疼痛减轻。最终,绷带脱落下来,成步堂轻轻地取下覆盖着伤口的纱布。
那看起来……坦白说,很可怕。当成步堂审视着那条用细线仔细缝合的1字形切口时,他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虚弱。伤口正在开始愈合,周围皮肤上银色的发毫已经不知不觉地生长出来。
成步堂爬上床,跪在御剑旁边,继续处理他的伤口。他按照护士给的操作清单有条不紊地进行,视线在伤口与清单之间来回转移。随着项目一个个被勾选,他温柔地清理了伤口并涂上了新的敷料。尽管情况目前看起来还不错,他仍想确保严格遵循医生的每一个指示,来帮助御剑完美地重获新生。
终于完成了所有换药的步骤,他停下了动作,瞥了御剑一眼。这个银发男人正用相当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但目标不是他正在处理药物的手,而是他的脸、他的眼睛。成步堂的脸一下子红了,双手落在膝盖上,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想。”
“嗯……哦,在想什么?”
御剑的表情变得肉眼可见地窘迫起来,但无可奈何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