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到见了他。当时他就靠在办公桌上听电话,他有着微深的蜜色皮肤,五官分明,两条浓黑修长的眉,衣服居然不是警服,而是一件黑色的丝绒衬衣,领口没有扣紧,很松垮很随意地系了一条领带。那种气质里包含有几分警官中罕见的不羁,尽管如此他给人的感觉不是英俊,而是英挺,一个英挺的男人。我听到同来的队员们在小声议论,这么一副穿著打扮的会是谁。但我早知道他是谁,从我接到来边境缉毒大队通知单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弄到了这位队长的一些资料。他是警员中的另类,不愿循规蹈矩,经常有出格之举,私生活也是绯闻满天,是一个令上面很头痛的警官。他之所以还能在边境一个缉毒小队当一个队长那纯粹是因为他有一位据说非常有来头的父亲。总之,对他的传闻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的形象。唯一让我不解的是,我不明白一个这样有来头的太子不去飙汽车,炒股票,弄公司上市圈钱,搞房地产圈地,却来当一个缉毒的小警官是为何。他「啪」挂上了电话,剑眉微蹙,面微带有怒色。他一抬头,将眼光扫向我们,我意外的发现,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慌,连忙低下头,怕被他发现我一直盯着打量他。然后,我突然听他吼了一声:&rdo;都给我把头抬起来!&rdo;我不由自主依令抬头,当我抬眼的那瞬间,我意外地对上了他的眸子。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响的像捶鼓一般。他也在看我,我俩静静地对望着,我无法揣测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隔了一会儿,他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眼,我竟然觉得失落。分配的名单下来了,行动组里竟然没有我,者认为很吃惊,行动组是我向往,不然我绝不会做够充足的调查准备。我知道他是一个行动派,他的缉毒队行动次数远超过周边缉毒队,几乎可以与东南亚最大的缉毒中转站香港相提并论。所以他的行动组很缺人。对我的战斗力,我是有十足的把握应该会被分配进行动组的。终于我按捺不住去找他。他看着我,微笑道:&ldo;你很有信心?&rdo;我冷然地看着他,如果他阅读过我的简历,那么我什么也不用说。他挑了挑浓眉,笑道:&ldo;那就比一场吧!&rdo;我强压着心头的不耐,淡淡地道:&ldo;那就比一场吧!&rdo;战斗从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那件淡草绿色警装衣领开始。我以为我击倒了警校的教官,何必在乎一个混迹灯红酒绿里的二世祖。但是我错了,他像一头豹子般,动作迅猛,充满力量,但又不失优美。最后我被他击倒在地上,他压住我,我的心在激烈的跳动着,我知道那不仅仅是因为运动。他英挺的脸离得我很近,我鬼使神差地想让他更近一些,但却听他淡淡道:&ldo;明天去资料室,林叶加!&rdo;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已经在下意识里渴望他会重视我,但得到的回应竟然是如此的漠视。我咬牙开始骂他,用我所有曾经在三教九流那里听来的脏话骂他。开始是因为气,真的想骂,后来是因为他呆呆地趴着我身上听着我骂。我们贴得是如此地近,两个男警相爱是惊世骇俗的,即便放浪如他也未必敢轻跃禁线吧。我们之间有着一条天堑似的鸿沟,我不知道我们我们会不会安然渡过,然后彼此相爱,我只希望这一刻长一些再长一些。我听从了调令去了资料室,就在我雄心万丈要在资料室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又被他狠狠地打击了,他根本只希望我当一个科室的摆设。那段时间我愤怒,却又无奈,只好默默地做着准备,等待机会。我每一天都会从宿舍跑到大队去,做一些简单的体能训练。那一日,刚从宿舍跑出来,就看见了他,他穿着一身很时尚的黑色运动服,满面笑容地与我打招呼。我别过头去,故作不见,他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跟着我后面。几日之后,他笑道:&ldo;叶加,我们来做一个比赛好吗?&rdo;&ldo;赛什么?&rdo;我冷冷地道。&ldo;赛跑。&rdo;他笑道&ldo;谁输了谁请早点。&rdo;我有工作不久,每月都还在偿还学校老师过去给垫的一些学杂费,再加上s市的食用贵的吓人,所以早点通常能省就省了。我自己一个人都吃不起,又怎么请得起这个阔少爷吃点心,但是我怎么能在他面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