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胶南诸城县琅琊镇东南,琅琊台西南,有个石家村。
此时临近黄昏,正是户户炊烟起的时候,石家村里长家的院子里却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一张破旧的长板凳上,钟子悦被扒去裤子趴在上面,一根拇指粗细的柳条正一下下落在他雪白的屁股上,随着柳条落下的还有他的惨叫和父亲钟景庭的喝骂声。
“让你不好好读书,居然跑到镇上胡闹”钟景庭抖了抖手中的柳条,抬手又是一下“刘员外家的女儿招亲抛绣球,你也去捣乱,用弹弓把人家的绣球打偏,人家都派人找到家里来了,你这个小畜生,就你弹弓玩的好是吧!”
“我那是成人之美,就她长得那副猪样,能嫁给张麻子也是几世修来的福了”钟子悦边惨叫着边扭头辩解道 “还有您别再骂我小畜生了,连您也一块儿骂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帐东西”钟景庭气的狠狠抽了一下柳条,这下打的重了,钟子悦一下子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提起裤子捂着屁股直打转。
“你来真的啊,娘亲,您快来看看啊,您儿子快被打死了”这下钟子悦也不装惨叫了,只顾着一手捂着屁股原地转圈,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
钟母从厨房走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着二人笑道:“你俩闹完了没有,闹够了吃饭。”
从钟景庭手中夺过柳条,随手扔到院子里的柴堆上,转过身面对钟子悦“过了春你就要跟凝秀成亲了,也该懂些事了,别成天的到处乱窜”
“知道了,娘亲” 钟子悦一边应着,一边系好裤子又把外衫系好。
正说着,石凝秀从门外走了进来,偷偷看了钟子悦一眼,对钟景庭说“姑丈,父亲让我过来请您去家一趟,说是商量朝廷征辽响的事儿”
钟景庭点点头,冲着钟子悦冷哼了一声,抬脚向外走。
“凝秀啊,过来和姑姑聊聊天,晚饭就在家吃了”钟母招呼着
“哎”石凝秀答应一声,走到钟子悦跟前,甜甜的叫了声“子悦哥”
“秀,你看我今天从镇上给你带了什么”钟子悦见父亲走的远了,这才大胆的盘腿坐到板凳上,从怀里摸出两块儿一寸见方的小木牌。
木牌是极普通的杨木打磨而成,木牌的上部有个小圆孔,有根细细的红绳从中穿过,应该是可以戴在脖子上。
只见其中一块儿木牌两面刻了一个小纂的“秀”字,而另一个则是“悦”字。只是“悦”字木牌上有个轻微的划痕,应该是刻字时不小心划到的。
“我可是刻了半个时辰呢,这个给你,这个我带”说着钟子悦把刻有“秀”字的木牌递给石凝秀。
“不好,我要这个”石凝秀嘻嘻一笑,伸手把“悦”字木牌抢了过去,把“秀”字木牌塞到钟子悦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的口袋贴身放好。
入夜,月光似轻纱般洒落,更添了几分寂静。
突然,钟家院外传来几声“咕咕”“咕咕”的叫声,过了一会儿从院墙里翻出一个人,正是钟子悦。
“咕咕”又是一声,钟子悦蹑手蹑脚的朝声音走去,轻声喊道“大柱,二牛”
“这呢,这呢”只见月光下院外围场的草垛上正趴着两个少年,一个体型略高,一个略胖。
“我今天不去了,今天晚上有月亮,我怕又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钟子悦悄悄走过去低声说
“怕什么,今天晚上咱就能挖到底了,也许秦始皇留下的宝藏就在那里呢”二牛说。
“我还是不去了,我的眼睛在月光下总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害怕”钟子悦打了退堂鼓。
“去吧,要是真有宝藏,你爹也不用为了朝廷的征辽响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