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那个稚子,
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刚刚下值的高谷,
坐在软轿上面不停的咒骂着。
刚刚他在奉天殿长跪不起,
祈求景泰帝严惩沂王朱见深,
但是景泰帝连召见都没有召见他,
哪怕他在奉天殿门口脑袋磕的血红,
景泰帝也只是派了一个小太监出来传了一个口喻:
“此事朕知道了,
昌平知县高峰贪墨军属烧埋银在先,
沂王尚且年幼,
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行事难免有所冲动,
这也在所难免,
那就罚俸一天吧!”
太监传完口谕,就直接把高谷抬着丢出了皇宫。
高谷又去找兵部尚书于谦,
内阁首辅王文,
但是通通都吃了闭门羹,
所以一向顺风顺水心高气傲的高谷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其实也不怪高谷气急败坏,景泰帝护犊子的做法简直太明显了,
谁家罚俸会罚一天的,
一天的俸禄有几个钱,
怕是皇宫里随便赏赐一点东西,就够顶好多天的俸禄。
这就好比,
沂王干了那么多缺德的事,犯了错,
结果景泰帝就拿了一个头发丝打了沂王朱见深一下,
然后对着高谷说,
你看朕都已经惩罚他了,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这让身为谨身殿大学士的高谷怎么会受得了,
但是高谷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直过着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