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腾腾,莫大的吸力在空中放大。“三弟……”看到苏尘如此淡定,刀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口中呼喊,声音却丝毫发不出来。灰色的手臂想要抬起,却宛如被抽干了力气,根本抬不起来。“小子,你快想办法,本王可以不想被活吞!”
小红服了,他感觉苏尘就是自己的克星。自从遇到苏尘,他就天天倒霉,从来没有走过好运。苏尘一出现,它仙王境的力量就被吸干,成了一只小猫。然后就是各种刺激,各种虐。如今,更是面临身体石化,被吞噬的危险。在它心里,苏尘简直就是扫把星,遇见苏尘,霉运多多。然而,苏尘不语,淡定自若,心神沉浸在胸口,感应着那块残破令牌的存在。“哈哈,小子,你为何如此淡定?”
灰吃灰忽然间停了下来,嘴巴几乎都要触碰到苏尘的面庞了。腥臭味扑鼻,让苏尘干呕,胃不住的抽搐,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来吧,就怕你不敢咬我!”
苏尘魂力抖擞,对着灰吃灰传音道。“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普天之下,只要沾染了灰雾,就是我的食物,沾染了灰雾,才是美味。”
灰吃灰大笑起来。苏尘不再言语,他感觉魂力也受到了束缚,仅仅神魂传音一句话,整个人就虚弱无比,灰雾侵入神魂,整个魂体仿佛要石化一般。“沦为我的食物吧!”
灰吃灰大喝,大口猛然间放大,足有磨盘大小,遮天蔽日,一口可吞天,一口可噬地,一口可吞日月星!霎时,苏尘和刀王就被吞入了口中。灰雾弥漫,粘稠的如同浆糊,无与伦比的腐蚀力量蔓延,要硬生生的将苏尘和刀王熬炼,消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尘的胸口猛然间绽放璀璨的神芒,仙霞冲天,仿佛佛光普照,净化一切魑魅魍魉!灰雾融化,一层齑粉洒落!“啊……”一声惨叫,淡紫色的头颅发出凄厉惨叫,嘴巴张开,疯狂的呕吐起来!噘的一声,刀王如同炮弹,飞射而出,重重的撞到了地面上,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蔓延数丈之长。“我吐……”“我吐……吐……吐……”灰吃灰面色狰狞,石化的头颅上尽显百种姿态。然而,苏尘宛如生根,紧紧的扎根在了灰吃灰的头颅里。无论灰吃灰怎么用力,满口只是喷薄灰雾,愣是没有苏尘的影子。“小子,你敢阴我……”灰吃灰大喝,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猖狂之态。昏暗的空间里,苏尘宝相庄严,宛如老僧入定,他的周身,仙霞袅袅,祥瑞千条。无与伦比的吸力浮现,鲸吸牛饮般吞噬着灰吃灰的力量。灰雾净化,成了一层尘埃洒落而下。此时的苏尘,如同昏暗虚空里的一颗璀璨明珠,照亮了四野。咔嚓一声脆响,淡紫色的头颅轰然碎裂,满空灰雾飘浮,一颗淡紫色的珠子虚空浮现。随着头颅碎裂,灰雾净化,昏暗的虚空里终于迎来了一片绚烂的曙光。苏尘心神一颤,这一刻,他再次清晰的感应到了残破令牌的存在。意念一动,令牌竟然受控制的自胸口飘出,落到了手中。“圆环?”
苏尘愣了一下,令牌依旧残缺,五块碎片相聚,形成了一个弯月状的镰刀。苏尘有些惊讶了,剩下的碎片如果都跟之前的一个模样,那组成的就是一个黝黑的圆环。意念一动,令牌再次融入胸口,就是散发出来的氤氲霞光,也在苏尘的掌控之中了。苏尘振奋了,心道:“以后再也不用等到危险临身,令牌自主反击了。以后我可以变被动为主动了。”
……“我死了吗?”
不远处,刀王喃喃自语,有些惊魂不定,失魂落魄。使劲掐了自己的脸颊一把:“好疼!”
“三弟,这……”刀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苏尘浑身仙霞浓浓,透着无尽的仙灵之气,仙帝之威腾腾,帝威凛凛……“呼……”轻吐一口浊气,苏尘一把将淡紫色的珠子抓到了手中。“不要吃我!”
灰吃灰害怕了,紧张无比。“跟你说了,自作孽,不可活!”
苏尘轻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说,你到底是谁?”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苏尘很疑惑,堂堂五灵学院的五灵塔内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存在?残破的令牌在关键时刻吸干了灰吃灰的力量,不然,苏尘就被彻底消化,成了飞灰。“这是血魔秘境的最边缘,我是三妖之首,灰吃灰!”
“上仙,饶命啊!”
珠子跳动,满是浓浓的求生欲。“三妖之首?”
“这么说此地还有两只妖?”
苏尘把玩着珠子,仿佛这就是一颗珠子,而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王——灰吃灰。“对,还有一只蜘蛛精和一位多面妖。”
“我们三位就是三妖,你们现在的位置就是我的地盘。”
灰吃灰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可是摄于仙霞的震慑,它也只能乖乖回话。“四怪呢?”
苏尘来了兴趣。胸口的令牌宛如一个无底洞,只要自己受到刺激,生命受到威胁,它就会绽放无与伦比的吸力,把一切力量吞噬。“四怪,分别是多目怪,触手怪,六翅蚕蚁怪和紫金蝎子怪。”
灰吃灰胆寒了,它的声音沙哑,满是浓浓的求生欲。“三弟,不要杀它!”
看到苏尘掌心仙霞腾腾,要把那跳动的珠子吞噬,刀王赶紧制止道。“它身上有大秘密。”
“血灵秘境,三妖四怪,足以说明了五灵学院有着大问题。”
“身为天宇大陆上正派的领头羊,暗中却做着这样的勾当,一切,必须弄清楚!”
刀王心灰意冷,他对五灵学院有了很深的敌意。只要活着出去,他会让五灵学院的五大门主见识一下自己的成名绝技。“说,之前有多少人来过这里?”
苏尘看向紫色的珠子,珠子浑源,却依旧透着灰吃灰那淡紫色的头颅面孔。“每隔十年,都会有一批人踏入此地,他们来的莫名其妙,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足够年轻,生气澎湃,精血实在太过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