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驱车去见张唐,说:“当年武安君白起就因为不服从应侯范雎的命令去攻打赵国,被应侯撵出咸阳,死在杜邮。现在文信侯的权力比应侯大得多,你违抗他的命令,看来你的死期不远了!”
一席话吓得张唐乖乖答应出使燕国。
甘罗又征得吕不韦的同意,按照秦国扩大河间郡的意图到赵国去进行游说,他针对赵王担心秦燕联盟对赵国不利的心理状态,大加攻心,说:“秦燕联盟,无非是想占赵国的河间之地,您如果把河间城割让给秦国,我可以回去劝秦王取消张唐的使命,断绝和燕国的联盟。到那时你们攻打燕国,秦国决不干涉,赵国所得又岂止城!”
赵王大喜,忙把河间城的地图、户籍交给甘罗。
甘罗满载而归,秦国不费一兵一卒得到河间之地,秦王政就封岁的甘罗为上卿,并把当年封给甘茂的土地赏给他。
只可惜这家伙是个短命鬼,还没等到秦王亲政就一命呼呜了。
有了这个先例,将闾又有如此大才,秦国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秦王政其可轻易放过他。
孟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太过,但自己志不在此,牛不喝水强按头,这个便宜老爹还真干的出来,抬头看见御案上的一方白绢,却是李斯写的谏逐客书,心中一动:“倒不是孩儿推脱,而是孩儿有自知之明,治理国家只不过是纸上谈兵,从来就没有实践过。
不过父王也不必焦急,孩儿已经为父王寻觅到两位大才,一个就是李斯。李斯虽然出身儒家,但骨子里却是法家,现在秦国民风剽悍,应该提倡依法治国,戒除私斗,以免伤损人丁。
另一位就是尉缭,此人精通兵书,擅长谋略,现在大秦猛将成群,但是从大局着手小处着眼,从纷乱如麻的时局中寻找到战机的却没有一个。此二人国之大才,如果父王重用这两个人,父王宏图可期。”
秦王政有些阴沉的看着将闾:“可惜他们不是秦人,孤不能推心置腹。”
孟灵嘿嘿笑道:“千里做官只为钱,这二人在故国不得志,到秦国来施展一身所学,虽然都不是秦人,但是父王可曾想过,将来大秦统一七国之后,天下不再有赵国,魏国之分,只有一个秦国,那时候再也没有赵人,魏人,楚人,只有秦人。而父王只不过是提前使用秦国的大才而已。”
秦王政豁然开朗,哈哈大笑:“将闾所说甚是,将来天下只有一个秦国,那还分什么赵人,楚人,魏人,全都是秦人。哈哈。”
孟灵摸了一把冷汗,终于将便宜老爹糊弄了。
但秦王政也是精明如鬼早就看出将闾的算计,故意问道:“那将闾意图何为。”
“孩儿打算拜入阴阳家,学习阴阳术法,将来好为大秦效力。”孟灵恭敬的答道。
秦王政就怕将闾少不更事被阴阳家诱骗,沉吟片刻道:“诸子百家门派众多,将闾为何认准阴阳家。”
孟灵笑道:“父王多心了,阴阳家和大秦合作必有所图,但是阴阳家是修仙问道之门派,却不禁杀,戮,而天下之乱在于江湖,诸子百家没有朝堂之前,也不过是江湖中人而已。
孩儿选择阴阳家,就是因为阴阳家术法威力巨大,而且阴阳家不会参与朝堂,就像是父王封月神一个国师,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是客卿,但她却绝无怨言。而阴阳家却能成为父王征战天下的帮手,而不像别的门派,总想干预朝政,传播自己的思想。”
秦王政砰然心动,诸子百家插手政务,一直让秦王左右不定,但是阴阳家这种宗旨,却让秦王政有点惊讶。
孟灵接着又道:“一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战刀,总比让别人握在手里好。”
秦王政大为意动,试探问道:“将闾可知道阴阳家所图为何。”
孟灵摇摇头:“孩儿不知道,但是孩儿知道一件事,不管阴阳家得到什么,孩儿都能从阴阳家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秦王政追问道。
孟灵肯定点头:“分一杯羹。”
秦王政大笑,孟灵也笑,在赵高眼中,就像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在商量怎么样瓜分一只肥鸡。
赵高摸了一把冷汗,在这种聪慧如妖的人面前,自己还是老实点。
秦王政彻底放下心来,自己这个愚鲁的儿子,经过一场生死大难,已经脱变成了一个小狐狸。经过滴血认亲之后,秦王政再也没有怀疑,只能将一切归结于天意。苍天送给自己一个智慧天成勇武盖世的儿子,看着将闾幼小而廷拔的身影,秦王政心中充满得意:“给将闾赐座。”
赵高吓了一跳,自古以来都是老子坐着儿子站着,秦王这是玩那一处,但赵高很快就已经醒悟过来,将闾公子的聪慧,已经得到了秦王的认可,他已经不仅仅是秦王的儿子,还是秦王的智囊。亲自搬了一张软垫,送到将闾面前,又召唤来两个内侍,搬来一张小几,回头看了一眼秦王政,转身端上两盏香茶,先给秦王送去一盏,然后给将闾送了一盏。
秦王政满意的点头,道:“传旨,宣李斯,尉缭觐见。”
“诺”赵高转身匆匆而去。
秦王政举着一卷竹简,笑道:“将闾看看这个。”
御书房中除了两父子,还有藏在阴暗角落中的盖聂。
盖聂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接过秦王政手中的竹简,向着将闾走去。
孟灵打量着这个名闻天下的剑圣,一身简单的白袍,双目神光如电,狮鼻阔口,英俊的脸上全无表情,好像是谁都欠他钱似得,左手中紧握着一柄连鞘长剑,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冷冽的寒气,但却不是百战之余身上那种煞气,而是一种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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