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溪确实有副好皮囊,足以吸引万千少女。
当初,她也是喜欢他的好皮囊,现在呢,究竟是因为这皮囊多一点,还是情分多一点?
不,情分这两个字,像是落在地面的水滴,迅速被蒸发,大约是半点都没有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自己下作。”她冷冷自嘲。
21
安宁插着腰,睥睨着她,“你挺有意思的。不过,要不要和你互相帮助,取决于我。”
这是两个女人在无形中的较量。
关乎于利益,关乎于尊严,余下的路一步都不能走错,步步试探,乔槿瑟启唇,“你想让我怎么办?”
安宁笑出了声,坐回了沙发,翘起了二郎腿,“聪明人就应该办聪明事。余下的,我明天再跟你单独谈。”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间的百达翡丽的金色手表,淡笑,“江臣溪快回来了。”
安宁的话刚落音,江臣溪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噙着一抹笑,看起来温和,实则阴冷。
“宁宁,你跟乔槿瑟在聊什么呢?”
他亲昵的唤安宁“宁宁”,唤她却是冷冰冰的“乔槿瑟”的大名。很多年前,她终于追到他的时候,他也曾经叫她“槿瑟”,“小槿”。
这些昵称,现在看起来如此遥远,成为记忆里最模糊的焦点。
她站在一边,默默的望着他,他的目光射过来,她毫不畏惧的正视,“我跟安宁小姐在聊你,聊你和我的过往。”
“过往,我可从来不看过往,我只看以后。”
“我也在你的‘以后’里。”她笃定道。
江臣溪咧了咧嘴,“痴心妄想。”
他擦过她的肩,拥着安宁上楼,两人背影成双,似乎,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她的心像一个裂开的壳,开始一寸一寸的剥落,露出内里血淋淋的肉。
……
第二日,阴天,天空云朵铅重,成坠雨之势。
乔槿瑟搓了搓冰凉的手,戴上口罩,把手裹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一推门,门口的风铃响动,叮叮当当的。
安宁已经到了,那只手正优雅的搅动着面前的一杯摩卡咖啡,“你来了。”
“嗯,久等了。”
“没等多久,我也才到两分钟。”
乔槿瑟笑了笑,凹陷下去的双眼灰蒙蒙的,没有光彩,“安宁,我开始嫉妒你了。”
“你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只是被我爸操控的棋子而已。”安宁顿了顿,桌边的那杯咖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许久之后归于平静。
“我嫉妒,江臣溪对你不一样。”
“乔槿瑟,你看不出来吗?江臣溪不爱我。”安宁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