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张大了嘴巴,扭头看傅罗,“云笙,云笙他的手。”
傅罗转身冲进屋子,伸手抓住云笙撑在床上的肩膀,“真的好了?”哭笑不得,“那你刚才是……”
云笙抬起头,微微一笑,眼睛迷离地看着傅罗,“如果我说我好了,你还会帮我梳头吗?”
会,还是不会?
如果云笙好了,她大概就更加有时间去找大师兄了。
如果云笙好了,她就不用两边顾及,只要专心地……
傅罗扯扯嘴唇笑,“当然会了。傻云笙。”低下头不敢看云笙的眼睛,而去检查云笙的腿,“那腿呢,腿有没有感觉。”
云笙黑黑的睫毛落下来,“没有。”然后用手臂撑着准备重新回到床上去,不再用傅罗扶持,自己挣扎。
云笙这种自觉性,让傅罗红了眼,伸手去帮忙,“你那手刚恢复一些,还是我来抱你。”
傅罗的手被云笙盖住了,他笑着,“早晚要自己,现在练练也无妨。”
胸口很憋闷。虽然是她所期望的。可说不上来的难受。
如果是大师兄,她会在一边看着他用不大灵便的手,一寸寸地往床上挪,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还要冲她温柔的笑。她会在一旁作壁上观吗?手指在抽搐……她自然不会,如果整件事倒过来,她大概会一心一意照顾大师兄,陪在他身边,直到他伤好。
看着云笙躺好,傅罗伸手给他拉上被子。
云笙笑笑,“去吧。要小心一些。”
床边的傅罗半天没动。
云笙说:“天色已晚,多磨蹭一会儿就少看几个地方。”
傅罗笑,“云笙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婆婆妈妈了。”
云笙笑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本来是开个玩笑,却好像又说错话了,静谧起来,斗室忽然变得异常的憋闷,云笙吃的药有让人少眠的作用。吃了药躺在这里不动不能动又不没人说话,一定很难受,“你睡着了我再走。”
云笙叹了一口气,“你回来晚我也会担心,快去吧!”侧过脸彻底没有了动静。
傅罗轻轻走出了屋子。
云笙本来很高兴地伸出手臂让她看,怎么倒变成了这样。
回到自己房间,杜飞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到傅罗马上把夜行衣塞进她怀里,“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准备去了。正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