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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孙合家的那天,陈舍生病了。
那几天天气大幅度降温,他没来得及换衣服,大衣里面还穿着薄薄的长袖。
钱磊说他猛,他冻了一路过来实在不想和他交流。
然后桌兜里江予给的感冒药终于派上了用场。
七号那天早上,他喝完药睡了一会儿,原本响了的闹钟也没吵醒他。
一直到晚上他才勉强有精力起床。
再次喝完药后,陈舍看了眼时间,骑上摩托车迅速去了孙合家。
如他所愿,江予在别墅一楼的沙发上坐着。
今天的她没有编辫子,头发很听话地垂落在背后。
她穿着深色毛衣,羽绒服脱在一旁。
听到动静后,她往自己这边看了看。
靠。
陈舍迅速转移注意力和何灵遇搭话,勉强说了句生日快乐。
从江予身后经过时,他能很清楚地看见她后颈上的细小绒毛。
宝宝好乖啊
陈舍舔舔唇,一声不吭地去了二楼。
啤酒像以往那般不停地灌入他的胃里。
陈舍暗骂了一句。
孙合她家的酒精度数不对劲。
但他懒得管了。
顺便吧。
奇形怪状的易拉罐在他脚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江予来二楼后坐在了和自己相对的另一头沙发上。
也许是酒精在发酵,也许是感冒在加重。
陈舍踢过去了一个易拉罐。
江予回头和他对上了目光。
他连忙别过头。
脑子晕得厉害,陈舍觉得自己的思维一定被人把控了,不然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边和她说我的易拉罐好像滚到你这边了,请问你看见了吗?
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