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向童眨眨眼,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江稍:“嗯,看来不想听。”
管向童立刻说:“没有啊怎么会……你要是愿意说给我听,我当然要听啊。”他笑起来,像很多年前操场上咋咋呼呼奔跑的少年,永恒的热情灿烂。
江稍的脸色稍稍温和下来,张口又卡壳了。
管向童:“怎么了?”
江稍:“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管向童:“……你给我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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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整个上午许皎白都在教室里看着学生画画,别的老师还会偶尔出去溜达溜达,只有他摆好画架一坐就是一个半天,期间学生有什么小动作还都能看到并且点出来。
整个班的学生一致认为许老师不教课的时候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教课的时候就是大魔王,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冰冻。
下午应该是另外一个老师的课,结果推门进来的又是许皎白。
“蔡老师有事请假了,下午我带你们。”
一时间连声叹气,许皎白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们继续画吧。”
头顶吊扇吱呀呀转,炎热消散不了,好不容易打了下课铃,学生一下闹腾开,屋里更热了。
玻璃窗忽然被敲响,许皎白背脊僵直,一时间不敢回头看。
因为脑海里已经有一个人选。
他皱起眉,责怪自己的联想。
季横站在窗外,两指轻叩窗子,咚咚咚,抖下簌簌的粉尘。
梳马尾辫的女孩子又开始了:“老师,那个哥哥又来了。”
这次许皎白没有当做没看见,直接走到室外。
外面太阳很大,热度瞬间包裹全身。
季横走到他面前,挡住炎炎烈日。许皎白有些恍惚,那些日夜又翻涌上来,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先动起来:“你怎么这么闲,不用上班吗?”
季横颇为意外,随即没所谓的笑笑:“我现在的确是无业游民。”
许皎白抬起头。
季横故作委屈道:“你嫌弃我吗?过不了几天我就去工作了。”他说着声音忽然轻下来,一点点挨近许皎白,眼眸跟着光影一并下落,落在许皎白的身上,领口解开露出的锁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小块淡色的疤,浅到几乎看不见。
“我不想再当季家的狗了。”
他说。
声音过于轻盈,许皎白根本没听到,自认为凶狠地瞪过去:“你怎么又来?”
季横说:“因为想见你啊,见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