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教授两字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不可!”
一直没有开口的韩戎终于眉心一动,起身向皇上拱手行礼,声音低沉浑厚,语调不快不慢:“皇上,臣以为这般无情无义,寡廉鲜耻之人不得送入军中,还是……砍了吧!”
大殿之上再次鸦雀无声。
一个个眼神灵活的很,你看我我看你,话都在眼中。
“怎么样?我就说吧,韩戎怎么可能心软,那两个可是他的种。”
“真不愧是杀神,这砍字,霸气的嘞!”
“这真是一家子阎罗,没一个是善茬。”
“怎么没有,你没见韩老夫人一直笑的很慈祥吗?也没说话。”
这时,“你们爷俩别总喊打喊杀的,这是大夏不是南疆,免得吓坏各位亲贵。”韩老夫人训着儿孙,韩戎父子也起身告罪,忽地老夫人话锋一转,“在南疆就该了个干净,也省了今日的这份恶心。”
大殿之上再再次的阒然无声。
少顷,筷子,汤匙掉落声,零落响起,众人回神。
连皇上都觉得韩家人异常的勇猛,这南疆人自己作死,他自然不会保他们,“拉下去!”至于具体怎么处理,韩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陛下,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瑾王,皇上的叔父。
“老-王叔何意啊?”皇上故意加重了“老”字,不咸不淡地问道。
皇上对这个叔父,嫌弃的明明白白,前半辈子贪财好色,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不知做了多少,临老了,竟然跑到道观里去清修,去的还是皇祖父入道的无极观,说是皇祖父给他托梦,让他去观里尽孝。
哼,无稽之谈,只不过他做的事东窗事发,怕问责而已。
不然,真想尽孝,不该早早下去,陪伴身侧吗?
要不是萧家祖训,手中不得沾染自家人的血,这个王叔早下去了。
偏偏祸害遗千年,他是先皇兄弟几个最能活到,这时开口定是相中了那南疆女。
“陛下,老臣以为韩侯的话不妥。”
“有何不妥!”
“咱们大夏乃是礼仪之邦,更有大国风范,岂能因为女子一句话,就喊打喊杀的,岂不是失了气度。”
皇上看了眼瑾王的肚子,“王叔倒是肚量大。”
大皇子也开了口,“瑾王爷已入道,这些俗事就不要理会了吧。”
瑾王动了动眼皮,他对这位侄孙的忌惮比皇上还多些,“就是因为入了道,伺候在你皇太祖身边,才有所感悟,心生不忍。”
“……”
大殿之上无一人接他的话。
他老脸微动,继续:“大夏有今日的繁荣昌盛,是历代君王的勤勉圣明,如今已经天下太平,就不要妄造杀孽,惹的上苍怪罪。”
这是拿川州旱灾说事。
“只杀一个敌国居心叵测之徒,哪来的上苍怪罪,再说了这不有您在的吗?您回去后多做做功课,在三清道祖跟前多诵几遍经文,多念几遍神咒,也算您对朝廷尽忠,对先祖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