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不吭声。
严乔低声道:&ldo;我是真的不喜欢他。作为朋友我看不得你惨,所以那天晚上我骂他骂得很难听,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我和程谦看着眼里。那会我越想越来气,所以话说的有些激进难听。&rdo;
&ldo;他没事吧?&rdo;严乔有些心虚地问。
陈浔先是沉默,接着语气嘲讽,&ldo;唐灿那种没有心的人哪会有问题?&rdo;
严乔听到这话又想起了程谦,接着他从陈浔的冰箱里掏出来两瓶野格开始跟陈浔喝起来。两个人沉默着什么也不做,就是捧杯。
夜里,酒劲上来严乔去睡了陈浔的卧室。陈浔喝多了脸白,人也呆。他从床头柜里抓住一大把大白兔奶糖放到兜里,对着严乔翻了个白眼晃荡出门了。
陈浔想他不能开车,怎么能开车呢,唐灿特别害怕车,其实他最开始也有点怕车。刚去北美那时候他总能想到唐灿的那场车祸,他没见到但是夜里做梦总是梦见唐灿在流血,人冰凉冰凉的,他常常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那天让他走,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他在家做作业。
他记得唐灿的家的路,于是他在路上招了辆出租车说了位置。
唐灿听到有人断断续续地敲门,于是他放下手底正在看的书,去开门。
开门见着陈是浔,看到鬼一样赶紧把门甩上。
门在关上的那一刹,陈浔身体没动,手很快地扯住了它。
陈浔把着门,但是没吭声。
&ldo;你找我干什么?&rdo;唐灿揉眼睛先打破了沉默。
&ldo;这个给你。&rdo;
&ldo;什么啊。&rdo;唐灿有些好奇。
&ldo;你不是爱吃这个吗?&rdo;陈浔思路不连贯,从大衣兜里掏了几次都没有掏出来,于是皱着眉头使了一点力气,但又因为酒的关系抓不稳,兜里的奶糖被扯蹦散了满地。
他定定地看着的手里只剩下一块,然后抓着唐灿的手把那一块放在他手里,&ldo;这个。&rdo;
唐灿看看陈浔又看看糖,有點不知所措。
&ldo;要我给你剥开?&rdo;
&ldo;我给你剥开也行。&rdo;陈浔醉醺醺道。
唐灿攥住了手心,垂着睫毛小声说:&ldo;不用了。&rdo;
&ldo;那我走了。&rdo;陈浔转身离开,他的糖也送完了就跟唐灿摆手准备回家了。
唐灿看着陈浔的背影,不知怎么心忽然就沉了一下。
天已经很晚了,连路上的出租车也剩下的不多,唐灿没忍住张开嘴叫住了陈浔,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的,可他就是叫住了他,然后扯着醉鬼的手腕往家里走。
陈浔看着唐灿的手腕,&ldo;我记的我好像也这么扯过你的手来着,那时候你还抱着树因为怕狗下敢不来,我就这么牵着你回我的卧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