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对方却开始说话了,“无量寿佛,黄施主莫激动,是本座。”
我愣在原地,竟然是那个老喇嘛,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想到这里,对方又开口了:“本座知道你肯定回来,所以便在这里等着。”
知道我肯定会来?我惊愕,然后陷入沉思,不多久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盗窃的事情是你们故意做的?为了把我引到这里?”
“呵呵,不错,本座自然知道,那种把戏不可能瞒得过去,你们会很快想到这里,自然你便会来了?”
“哼,好深的心机,既然这么说,那些东西并没有丢了?”
“自然,其实那柜子里面本就没有太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诱饵而已,就算丢了,也没有什么。”
我感觉到,这老喇嘛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难道要摊牌了?我心中有些怪异感觉。他有的是资本,但我却没有一点资本,他凭什么跟我摊牌?但这种信心不足的心里我并没有表现出来,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另外一个人回答。”
这时,一旁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当然是为了你了。臭小子。”
我顿时一阵惊喜,这绝对是大大的惊喜,因为说话的声音竟然是二舅。不久前我还为了如何找到他而感到头疼不已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是主动的出现。
“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我到了哪里屁~股后面都跟着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啊!”二舅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尽管藏经阁很黑,我无法清晰的看清他的脸,但那种熟悉的轮廓和嗓音是无法改变的,“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因为你在外面干了什么破事让人家惦记上了,找不到你只能拿你身边的人开刀,他们不敢动大舅,只好来动我了,我这是被你连累的啊!”
二舅苦笑一声,也没有反对,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不然那些人不找张三不找李四,偏偏找到我头上?
“老狐狸,你得给我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舅说你指的是什么?我说全部。他沉默了一下说不可能说的,他做的事情,不可能跟任何人说,就算我也不例外。我转了转眼珠,我知道他的脾气,他要不想说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说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问他这次到这里来找什么?
我以为二舅会和传奇一样,说找什么东西,但没想到他却说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证明一些事情,如果事情得到证实,他就会离开,不会从这里带走任何东西。
来这里证明事情?难道是与外公有关的?不过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说。我将话题转回来,指了指柜子,问这是怎么回事?玩的哪一出?
二舅的回答很让我意外,他说是借由我向外面的一些人传达一些信息。我一听便跳脚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像贺兰山一样,我们的行踪被人掌握的清清楚楚,全部都是由我作为媒介透露出去的,这岂不就是说,我现在扮演的又是那样一种身份?
我毫不怀疑二舅的话,只是心中有些郁闷,同样的亏吃两次,难道真是我太蠢了?
二舅接着说,他是借着我布一个局,将那些伸头的人都拉进来,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戏,如果不出意外,等寺庙失窃的事情一传出去,就有很多人跳进来,人多这戏才会更热闹嘛!
我翻了翻白眼,他的手段我摸不清除,也不需要去深想,问他上次我来见老喇嘛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出来?如果那样我也要有个心里准备,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吓个半死。
可没想到,二舅却面色严肃的说道:“因为我想让你把那盒子里的东西带回去。”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我本来就要带回去啊。突然我明白过来,他是想让那盒子里的东西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不过这又是为了什么?
二舅冷笑一声,缓缓吐出四个字:“敲山震虎。”
我心中一震,这四个字,听起来可不简单啊!
“有些牛鬼蛇神总喜欢在背后搬弄是非,自以为自己掌握了一点小秘密,就觉得自己是最大的赢家了?哼,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掌握的那点东西,在我眼前什么都不是,顶多算是过了气的了,也好让他们在干狗屁倒灶的事情的时候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资本。”
二舅的话充满自信,我想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占到了一些先机。但是我却没有盲目的乐观,或许他是不想让我担心才这么说的,不然他的眉头也不会总有一种化不开的忧愁似的。
二舅瞥了我一眼,说道:“这次的事情就算,也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到,没想到他们会将手伸到你身上。不过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吧,越往后,牵扯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复杂,势力也会越来越庞大,那不是你们能应付的了的。你们现在见到的也只是羊,顶多算是凶猛一点的雄壮一点的羊,后面的才是真正的狼和猛虎,那是真的要吃人的,就连我都没有一点把握。你们趁着还陷入不深,该抽身就抽身,不要等到以后,那就想退出来都不可能了。”
我点点头,老实说我原本并不想插手这种事情,要不是被赶鸭子上架,鬼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受活罪?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心中也充满了好奇,有一种想拨开这层层迷雾的冲动,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真相?
“对了,你说一场大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
二舅神秘的笑了一下,道:“这个你先别管,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回去叫你那些朋友到大经堂里面等着,别说为什么,你就随便找点理由就行了,还有,注意你身边,消息泄露总是有渠道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事情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虽然心中还有好些疑惑没有解开,但我并不急于这一时一刻,有些事情是早晚会知道的,多等一段时间也并没有什么,我并不是那种急不可耐的人。
这时我想起身处的地方,不由得看了看楼梯处,“那个东西呢?”我问,老喇嘛并没有听我们的谈话,我是问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