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乃武信了我们的托词,开始为我们办退房,其实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手续,只是还钥匙,然后按照纸面上退钱而已。
就在杨乃武拿出账本翻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上面登记的一个名字,是夏双双,还留有身份证号码。
对于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脑海中不禁回想当初遇到的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心中不禁寻思,她们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只是巧合。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便悄悄记住那身份证号码。三人一走出旅社,我便掏出手机给我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大学同学挂去电话,他是在机关工作的,当初在上大学的时候两人关系很好,就算是现在,每个月也会打上一两次电话。
那个同学性格非常豪爽,我让他帮我差一个人,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接着我便将身份证号码报了过去。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便回了电话。
根据他调出来的资料,夏双双的确是北京一家考古学院的学生,已经在学院学了三年了。但是对于她的出身背景,他却没有查出来,公开的资料非常少,只是说了她的名字以及在学院方面的信息,至于私人情况,却没有多少详表。
那同学这样一说,我心中反而动了心思,一个普通的学生,将自己的信息捂的那么严干嘛?起码家庭一般的情况根本不需要隐藏吧?除非,她家里有问题,或者是很有能量,将这些信息都给压了起来,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她真的有些问题,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人。
本以为我们要步行很长一段路的,没想到这次李梦月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车子是一辆大四的越野,一个女孩子开这种车的确有些另类,不过这也符合她那种彪悍的性格。车子自然是四眼给她买的,这一行做了十几年,买一辆车的钱还是有的,当然,是那种价钱不贵的。
上了车,李梦月去什么地方,想了想我让她来往萨迦县。手抄上描述的事件那里是个起点,看来我们有空的话也要去那座寺庙看看情况。
车子开了二十来分钟,就在离萨迦县只有几里的路程时,发生了意外事件。
空旷无人的路面上我们竟然看到有一辆金杯停在那里,离得远都可以看到那车身一晃一晃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难道那里面有一对痴男怨女在做着什么事情?
就在我们离那车只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其中一扇车窗突然打开,然后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冲着我们大叫:“小皇爷,快跑,有人要抓你。”
我大吃一惊,这声音无比熟悉,竟然是斜子的。自从从贺兰山出来以后,我便没有再见过斜子的面,曾问过二舅,他说斜子已经从山里出来了,只是后来又被他派出去做一件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回南京。
我自然不会怀疑二舅的话,也没有问他叫斜子去做什么事情,毕竟斜子是他盘口里的人,他可随意支使他做任何事情。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跟二舅一起来的?看他的样子,他好像落在什么人的手中,不然也不会这样向我们喊话。
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赶紧让李梦月掉头,可这时金杯车门大开,从里面窜出几个男子的身影。人数一共有五个,其中四个人手中拿着匕首和棍棒之类东西,而为首一个皮肤黝黑三十来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汉子手中竟然那些一把枪,带着人直接冲了过来。
一看到那汉子手中的枪我顿时便有些懵了,这是一帮土匪吗?怎么连枪这种东西都有?
那五个人顷刻间便将我们的车围了起来,那为首的大汉非常聪明,他不是拿枪指着我和四眼这两个男人,而是对着坐在驾驶位上的李梦月,这样的话,李梦月就无法再将车开走了。
“下来。”为首的汉子大喝了一声。
我和四眼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不过我们并没有太多恐惧的情绪,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来杀我们的,而只是为了抓住我们。
我们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那为首的汉子直接走到我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相片别比对了一下,“就是他,带走。”
我心中有些苦涩,我们的动作还是有些慢了啊,但也心惊于对方的反应速度,这么快就在这里设置了关卡堵截我们,这行事真是雷厉风行。
走到他们的车前,我心中竟没有多少紧张了,反而有些好奇,那下令抓我的人究竟是谁?他是那个设计将我引来的人吗?或许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没想到意外是接连不断的发生的,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旁边的黑暗中又突然窜过来一个人。他的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便到了那握枪的汉子面前,手一勾便勒住他的脖子,然后顺手夺过他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都不许动,不然我毙了他。”那人大喊。
我才看清,这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浑身都是肌肉,面容刚毅,看起来像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人。
刀疤男子神色惊恐显然没有料到发生这种突变,连忙挥手让手下的人退开顺带也将我们放了。
壮汉用枪直接将刀疤男子敲晕过去,他的四个手下见了,哪里还敢多留,一个个被吓得撒腿就跑,眨眼就看不到踪迹。壮汉看我我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向金杯的驾驶座,不过在打开车门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话:“有人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我心中疑惑不已,这高大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他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
既然将我们从这些歹徒手中救出来,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的。
我才突然想起斜子,急忙开门,果然,斜子被反手绑在座椅上,嘴里塞着布团,一看到我,连眼睛都湿润了。
我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他看着我,叫了一声“小皇爷……”然后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摆摆手,在这种场合有些事情不宜谈论,我将他带下车,走向李梦月的越野,虽然金杯里面更宽敞,但我还是觉得越野里面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