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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不是很稳的步子，向前走去。起初是缓慢的，渐渐加快，到最后几乎是半跑上的楼。春风拂面姜晓然给女儿盖好被子，俯下身亲了亲女儿娇嫩的脸蛋。来到客厅，打开冰箱，里面空空的。该买箱牛奶了，她换好鞋子，打开了大门。一股呛人的烟味迎面扑来，她揉了揉眼睛，迟疑地问：“肖杨吗？”男人从角落走到她面前，“不请我进去？”姜晓然侧身让出位置，把门关上。肖杨一只手撑在门上，俯视她，“晓晓，你过得好吗？”久违的男子气息夹杂淡淡的酒味渗透进她面颊的每个毛细孔，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她的手紧攥住衣服的下摆，“你喝醉了。”肖杨把嘴凑到她鼻子跟前，“没醉啊，不信你闻闻。”“我管你醉不醉，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肖杨见她嫌弃的眼神，心里的火苗，直往上串。他猛地把她压倒在门上，双手牢牢地扣紧她的手腕，“我也想知道你是我什么人。”说完，轻咬着她的耳垂，挑逗地舔了舔。姜晓然头脑轰鸣，脸红得不像样。“怎么还是傻乎乎的样子。”男人的手绕到她身后，托住她的臀部，狠命地捏了一把。姜晓然被他身体和门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肖杨的嘴狠狠堵在她的红唇上，身体紧紧贴着她。怎么办？洋洋还在房里。万一被惊醒就糟了。想到女儿，情迷意乱的她试图推开他。肖杨的头已埋在她前胸，一只手伸进内衣。想到他已有未婚妻，姜晓然大力推他，“肖杨，别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也告诉自己不可以来找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肖杨似乎已失去理智，拉开了她牛仔裤的拉链，“我不介意在这里做。”姜晓然用力推搡，可哪里敌得过他。想到在房间熟睡的女儿，又不敢过于用力，怕发出声响，吵醒女儿。犹豫间，肖杨立刻打横抱起她，推开房门，直奔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姜晓然几乎晕厥。肖杨喘着气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犹不肯出来。“快走吧，被我妈看见就不好了。”姜晓然撒了个谎。肖杨嘴唇贴着她的嘴角，“要不我留在这，反正我也好久没见她老人家。”姜晓然俏脸一沉，也不理他。肖杨懒洋洋地翻身而起，故意慢腾腾穿起三角裤头。姜晓然赶紧扭过脸。“又不是没见过，还这么害羞。”－－－－－－－－－－－－－－－－－－－－－－－－－－－－－－－－－－－－－－－－姜晓然一大早起来就叫醒女儿，送她去学校。一进节节高，书店的小妹就招呼，“晓然姐，今儿个气色真好。”“马屁精，你哪天说过我不好来着。”她笑骂。“可今天特别好，不信你照镜子。看起来你是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小妹还真递过小镜子。里面的人，依旧不施脂粉，可往昔干涸的肌肤上像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细细的毛孔都透着生机，幽深的眼睛泛起耀眼的光芒。姜晓然整天心情很复杂，一想起昨晚的情形，脸就热起来。明明是要拒绝他，可还是让他得逞了，而且她似乎也并不讨厌他的举动。只是想到他已有未婚妻，心里还是一沉。这种事，决不能再发生了。熟悉的音乐响起，晓然按下接听键，“天仁，有什么事？”“没事不能找你？”“什么话，对你我可是随传随到。”“今天心情这么好。”姜晓然没有接话。“晚上一起去海鲜城吃饭。”“几点啊？我得接洋洋。”“带洋洋一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她。”未等姜晓然回答，电话已经挂掉了。姜晓然带着女儿走出校门，心想，去海鲜城没有直达的公交车，看来还得打车。恰好是下班高峰，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空车。心烦意乱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顾叔叔！”姜晓然打开后车门，一弯腰进去。顾天仁专注地开车，足足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进了包间，洋洋兴奋地跑来跑去。侍者打开电视，正在演《喜羊羊与灰太狼》，“小朋友，过来看。”姜晓然坐在餐桌旁，摇摇头，“没个女孩子的样。”顾天仁嘴角笑纹愈发深了，“其实小孩子这样最好，太老成了，倒像个小大人。”“顾总，今天有什么要赐教呀。”“节节升最近在市区又开了家分店，你知道吧。”“恭喜您财源广进。”姜晓然边吃边说，头都没抬起。“你就没点想法？”姜晓然终于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心里打起小九九。“该不会。。。？”“不会什么。”“难不成我也可以开分店？”“还不算太笨。”姜晓然招呼洋洋过来吃饭，边盘算，不是郊区店里的大部分合作商都没纳入，本以为自己也没戏，却没想峰回路转。“书店的利润你也知道，市区的场地费都不知能不能付得起。”“还是搞分成。”姜晓然心想，市中心每天的营业额最起码是翻倍，搞分成，她几乎没有任何风险。摆明了占便宜。“那今天的饭我请，你不许付。”她近乎命令的语气。洋洋在一边吃了小碗饭，一碟鱼翅，就说吃饱了。“你平常不挺能吃的，今天怎么吃怎么少？”姜晓然给女儿舀碗汤。洋洋抬头看看四周，“这餐饭得多少钱呀？”“难怪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洋洋是怕把你吃穷。”顾天仁摸摸她的小脸，“不怕，大胆吃，妈妈请客，叔叔付账。”姜晓然看着女儿，心疼地说：“多吃点，妈妈还不至于连餐饭都付不起。”饭后，姜晓然要结账，侍者告诉她，顾天仁已经付过了。她皱起眉头，“说好了我付，你怎么又抢先？”“我们公司在这定点请客，结账可以打八折。要不下次你请。”顾天仁耐心地解释。回到家，把女儿安顿好。姜晓然靠在在沙发，打开电视。好几个台都在重播《金婚》，她边看边想，原来人人羡慕的金婚也就那么一回事，相爱，结婚，生子，摩擦，然后是大多数人都逃不开的感情出轨，女人的忍耐，最后终于换来相伴到老。她不由地想起肖杨，两人恋爱三年，结婚两年，在感情上，他可算得上有洁癖，倒从未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纠葛。如果她当初有剧中女人的一半耐心，也不会以离婚收场。可毕竟还是分开，而且他还有了别的女人。她打开客厅的窗户，夜空黑乎乎的，心里也是暗沉沉的一片。美丽惹得祸半个月后的某天，姜晓然和刘爽相约逛街。走进一个大牌女装店，刘爽拿起一套大红色的职业装，旁边的店员连忙走到跟前。“小姐，你的眼光真好，这件衣服的颜色正，是今年春季最流行的款式，而且每个型号只有一件，不用担心和别人撞衫。要不，您试试？”刘爽出来时，对着镜子仔细打量，“晓然，是挺好的，要不你也买一件。”姜晓然一进店，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衣服上的吊牌。每件都不少于四位数，相当于她和女儿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太瘦了，撑不起衣服，还是你穿好看。”刘爽看看被遮住微微发福的腹部，笑说，“几天不见，你说话水平倒是提高了。行了，挑一件，下个月不是你生日，算我提前买的礼物。”姜晓然挑了件宝蓝色的春秋连身裙，大方简洁，衬得她唇红齿白，年轻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