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向晚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又来一个这么重磅的炸弹,长长的一声感叹后,朝着宁默竖了大拇指:“小铃当,我真真佩服给你取这个雅号的公子,你名字应该是宁静沉默的,你怎么就变成了一枚小铃当呢?没有去做狗仔真是太可惜了,你在耀星做个人事部的小职员真是太埋没你了,下次我若是遇到什么报社的人,一定向他们推荐你。”
宁默挑眉“切!”了一声,“我才不要呢,偶尔八卦一下只是我的爱好而已,真叫我去做记者我情愿去死,我喜欢吹着空调看八卦,说八卦,可不想顶着大太阳背着相机出去找八卦。”
向晚瘪了瘪嘴,抱着合同袋在胸前,玩味的笑道:“是是是,宁默小姐您就是上流资本社会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清幽高洁,不爱人间富贵花。你就只追求在一个小小办公室里当小职员,不愿意当豪门小姐,是吧?”
宁默马上严肃的再左右看了一遭,警告道:“乱说什么啊?向晚同志,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到处乱说我家的事,我跟你没完。”
向晚不受用的耸耸肩。
宁默立刻换了讨好的模样:“哎呀,我来这里上班还不是为了跟你做个伴吗?咱们是同窗,是战友,我哪能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打仗,怎么也要替你守着阵地不是吗,你打了胜仗,也有我这个战友跟你一起庆功不是吗?”
向晚鄙视的眯着眼睛看着宁默:“是吗?真的是为了我吗?小铃当同志,你不知道对战友撒谎就是对战争的最大亵渎吗?你不怕对战友不坦诚会导致战略失误,严重的时候会造成重大失败吗?”
宁默干笑几声,扬了扬手:“别乱说哦,我还有好多事,先回人事部了,唉,对了,听说大老板的儿子会接任你们周色魔的位置,好象是枚二十八岁的帅哥。”
11:他跟她有仇吗?
向晚抱着文件,用肩膀去撞了撞宁默,眯了眯杏眼,点了点下巴,提醒道:“小铃当,要不然你去泡咱们大老板的儿子吧,=不是枚帅哥吗?又是豪门,不会委屈你的。。”
宁默貌似坚贞的甩开了头,抱着文件夹大步走开,飘进向晚耳朵的两句很有点意思的改编诗:“我心早便向明月,绝不随便照沟渠!”
看着宁默走远背影,向晚看着手中的合同袋子,愁眉不展,老大不来,合同给谁审?
向晚趴在经理室的门外面,白晳的手掌呈了鹰爪,呲着牙想去挠门,抓狂啊,抓狂。
要不然直接判个死刑,说这个单子无望,她也不惦记了,可想着丰厚的提成,现在又没有人来泼她一盆冷水,她死不了心啊,眼前都是粉红色的毛爷爷一张一张的在面前飞啊飞啊。从来没有这么财迷过。
那句话怎么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江家老大算是把她给害苦了,知道她需要钱,便扔这么大的烫手山芋给她抱着做梦,这到底是恩人还是仇人啊!
向晚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却听见背后有人咳了一声,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一名个子高高带着点痞气的帅小伙,头发染了板栗黄,上身休闲的米色西装,白色的衬衣搭着一条随意系着的领带,下身一条水洗磨旧的牛仔裤,休闲皮鞋。怎么看,怎么觉得很潮。
“哪个部门的?”来人冷冷的问。
向晚看着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莫非是老板的公子?连忙解释:“我是有合同拿过来给周经理看,结果发现他不在,我还在这里等着。”
“给我吧。”
向晚跟着进了办公室,将合同从袋子里取了出来双手递给新经理。看着长方形的厚实的红木桌面上放着的银色的牌子,沈耀。
沈耀低头看着合同,拇指上的钢笔一圈圈的转着,转得向晚眼睛花,她站了起码一个半小时,沈耀才合上合同,身子向后一靠,抬手捏了捏鼻梁,眉头舒展,并不像要说沉重话题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真的是沉重:“MC要100%的违约金赔偿,我们不能签,而违约金的赔偿对于我们这样的合作方式来说,51%是最大额度。”
向晚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不签就不签吧,早死早投胎,也不去想着丰厚的奖金了,还是踏实去签小单子好。“沈总,那么我先出去了。”向晚便收拾合同装进袋子里准备出去。
“嗯?”沈耀一直都舒展的眉,突然皱了皱,眸光也变得深沉起来,向晚有些吃惊,这是怎么了?明明一公子哥,要不要玩得这么成熟?又不是江睿,她脑子转得速度不够快,有一时适应不了。
“沈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向晚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