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谅你啊。
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不醒过来。
怀里闭着眼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身体反而越来越冰冷。就连几滴未名的液体滴落,薄桢言都恍若未觉,更抱紧了陆眠星,依旧固执不肯放开。
他认定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轻易被否定。
绝望之际,被薄桢言握着的纤细又冰冷的手用尽所有力气地,轻轻地,回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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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桢言离开后,陆眠星真的乖乖在原地等。
外套还余留几分不属于自己的热度。
陆眠星还在想,薄桢言在害怕什么。
手机振动,陆眠星收回心思,接了那个电话。
如果她知道这个电话会让她落入地狱,她一定不会接。
但时机就是这样,不让人有一点点反应的时间。
那是她地狱的开始。可能也是结束。
海水很冷,冷的刺骨,她往里走,越来越深,没有回头。但有一瞬间陆眠星因为心里想起一个人,杏眸恢复一刻的清明。下一秒,她掉转方向,还没来得及朝岸边前进一步,大浪席卷,把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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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滴落的热意让陆眠星从刺骨的冷意中缓过来,陆眠星用尽全部力气握了握薄桢言的手,气息微弱,但看向薄桢言的眼底在笑,笑得大梦初醒,笑她失而复得。
她终于明白,只要她跨过那一步去面对。
故事就不会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当然不会这样结束的啦,你们说是不是(狗头)
第35章十八分甜
陆眠星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病房里的窗帘半掩着,清晨的光线柔柔地落在病床边桌上盛放的向日葵,一大簇的向日葵大脸盘子挤在一起懒懒洋洋朝向外边的太阳,舒展枝丫。满眼燃烧起来的黄给死寂的病房添了几分热烈的意味。
陆眠星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的时候正看见窗口那一大簇仿佛燃烧起来的向日葵,满眼的黄,冲撞进了浅浅的眸间,有些许安慰到心里的感情。
陆眠星舒了口气,视线没离开窗台的那一大簇懒悠悠晒太阳的家伙。这些家伙即便是关在这枯燥无味的病房里,也本能地对病房里一切事物都不关心,只关心窗外的太阳。唯有太阳是它们的向往,希望。
就像梵高画中的向日葵,热烈,富有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