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何等情形?你与我仔细说说。”苏连生推门进屋,立足于屋内,谭呈宏紧随其后。
董回清把着门四处张望一番,确认没有外人,后退一步关上门。走到桌前替他二人倒上茶水。
“昨日,我与明开从小道追随那常槊至虎尾坡树林中,便不见了常槊的踪影。明开便与我提议分开去寻,我往左边,他往右边。
终于,明开在虎尾坡下见到一人影闪过,尾随而去,人影又消失不见,明开便俯身仔细查看踪迹,岂料常槊从明开身后偷袭,明开躲闪不及,被伤了右腿。
我在林外听见打斗声赶来时,常槊已不见人影,明开受伤,危急之下,只得修书一封,请捕头出面。我二人办事不力,才使那小贼逃走,望捕头责罚。”董回清忽地甩袍半跪,垂首将昨日之事和盘托出。
“纪明开一人在场,你又如何得知?”苏连生转身坐下,端起茶杯啜饮。
“我与明开会合后,明开说与我听的。”
苏连生看着董回清,神情认真,不似作假,又问道:“你与那仇氏父子又是如何相识?”
“我与明开未曾捉到常槊,便欲离开。行至山脚下,听见了刀剑碰撞之声,我二人从山脚处摸上,方见仇氏父子被匪贼围困,仇家家丁武力不胜,情况危急,我交代明开在原地勿动,便独自下山去了。
那匪首善用棍,与我过招十个来回仍能不落下风,招式紧密。仇氏公子仇余在后方砍杀数个匪贼,那匪首许是见今日讨不到便宜,才飞身离去,我等才得以脱困。”董回清仔细回忆着。
“确是如此?”苏连生又问了句。
“确是如此。”董回清肯定道。
“起来吧。若如你所说,仇氏父子当是受困被你所救,礼敬有加也是有心。”苏连生拍了拍桌子,示意董回清坐下。
“是啊,仇氏父子昨日先是备了一桌酒席宴请我二人,今早又特意送了两捆布料,当真是有心。”董回清说着笑了笑。
“布料?”苏连生抬了抬眼。
董回清会意,起身拿来布匹:“便是此物。”
苏连生看着布料,又抬手摸了摸,赞叹道:“倒是块好料子,看来你与明开是遇上贵人了。”
“捕头的意思是,仇氏父子有问题?”谭呈宏沉思片刻问道。
“我何曾如此说过,就是有些过于巧了。”苏连生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谭呈宏。
“捕头如此一说,确实是巧。可要属下摸一摸他二人的底细?”董回清一经点拨,也越发觉得凑巧。
苏连生淡淡一笑:“暂时不用,人手不足,还是常槊此人要紧。”
“回清兄!出大事了!回清兄!”纪明开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进屋。
“捕…捕头,呈宏兄。你们也在啊。”纪明开看着屋内的几人,尴尬的摸了摸头。
“何事如此慌张?”苏连生看了他一眼问道。
“回捕头,昨日,我见夹浦镇街道热闹非凡,晨起便出门去了,沿街走到回春堂附近,就听一女子似是要投河,好在被人救起,听周围的人说,这女人的儿子,昨日上午出去玩耍,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归家,女子心痛至极,这才要投河。
我本以为是巧遇,看人被救起来了,就准备离开。又听周围一老人说,夹浦镇孩童失踪不止两三次,短短七日来竟丢失了十一个男童,年龄不等,最大的不过1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