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几句沈贵人后,萧刹扫了一眼四周,不见玉采女。
随即看向紫鹃道:“玉采女呢?”
“回皇上,听见走水后,玉采女出来了一趟,说反正烧不到她那儿去,便又马上回了自己的偏殿,说……说要继续睡觉。”
“哼!继续睡觉?她和沈贵人同住合欢殿,沈贵人的殿被烧了,她竟然还有心情独自睡觉?”
“你马上去把她叫出来,说朕有话问她!”
“诺。”
紫鹃瞟了沈贵人一眼,见沈贵人没有反对,便马上去找玉采女。
玉采女听见是皇上找她,倒没多意外,起身让杏芝帮她穿好衣服后,随即走到了院子里。
低着头,屈身行礼道:“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玉采女好大的醒头,合欢殿的火烧得这么旺,你竟然还能安眠?”
“回皇上,嫔妾昨夜失眠,精神不济,故而今晚实在是困得不行。”
玉采女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过,自入宫为嫔,她从未跟萧刹顶嘴。
今儿个,还是第一次,且顶得脸不红心不跳,神情十分之坦荡。
这让萧刹顿时更加怒火中烧。
沉声讽刺她道:“好一个困得不行!朕看玉采女今晚是做贼去了,因而此时才困得不行吧?”
“嫔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嫔妾自入宫以来,一直承蒙皇上的照顾,在皇宫里好吃好住,哪还用得着夜里去做贼?”
听到玉采女面色沉静,伶牙俐齿的回答。
站在一旁的沈贵人和紫鹃顿时都面露几分惊愕。
皆觉得此时的玉采女,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跟皇上这般无礼的说话,从前她可是万万不敢的。
今儿这是吃了什么猛药?
还是因为一朝被降为采女,承受不了,精神失常了?
萧刹也没想到,除了皇后,这后宫里竟还有让他觉得有几分棘手的女人。
正欲再挑明质问她时。
良妃和颖妃率着一帮宫人匆匆走进了合欢殿。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您怎么也过来了?”
“后宫如此不安宁,朕就算不过来,也无法静心处理其他事,不如索性过来看看。”
“是臣妾失职,治理后宫不力,还望皇上责罚!”
“臣妾也请皇上责罚!”
见良妃马上跪下来请罪,颖妃虽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跟着跪下来请罪。
萧刹淡淡地瞟了她们二人一眼。
语气放缓道:“你们起来吧,你们二人也不必自责,后宫这么大,合欢殿也住着两个主子。”
“殿里走水,若要追究责任,那也首先是追究合欢殿主子的责任。”
“是嫔妾失察,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