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冷笑,这下她的交往黑名单,除去谢宗臣又多了一位项媛媛。
秦业诚载她回家后,却没有着急走。沈书语进出洗手间,恰好他也要进,两人在门口一番纠缠。
沈书语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开口道:“我就看看你。”
沈书语缓缓避开他,侧倚到门框,语气不满道:“我也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你派人监视我,还是在家里安了窃听器,我们还没结婚,秦业诚,请你自重。”
秦业诚沉默数秒,脸色渐沉,却嗤笑一声:“沈书语,你就是这样,外人面前老实本分,有点脾气全使到我身上。”他又说,“你带好东西跟我走,今天、现在、马上结婚。”
沈书语被他说的心脏雷动,她觉得这一切都特别不真实,怎么就到了和秦业诚结婚的地步了呢。
她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秦业诚看出她的纠结紧张,低着眸问她:“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在和你闹着玩儿?”
“没有。”沈书语偏过脸不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你做事那么认真,你知道我姓沈,在和我结婚这件事上你最认真。”
秦业诚皮笑肉不笑:“你也就是敢这样和我说话。”
“因为你不好。”沈书语说话间,双眸渐渐变红,自打怀孕后不知眼红了多少次,舍不得与惧怕两种情绪在心里交缠错落,“我们也没感情。”
秦业诚低眸看她:“你没感情?你和我上床?”没反应,只好再刺激她,“没感情,你怀我孩子?”
沈书语盯着他,语气急道:“这怪我吗?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秦业诚不做声,好半晌,他才松缓语气:“好了,这点怪我。”又说,“不提了。”
如果是以前,沈书语只敢在心里小声吐槽。可如今她也没什么惧怕,盯着他冷峻的眉眼,一本正经地数落道:“是你先提起的,所以只能怪你自己,你自认理亏,就不提了,你做错了为什么不能说?”
“说什么说。”秦业诚微微蹙眉,语调深沉,“我觉得挺好,就你不满意。”
沈书语问他:“我为什么不满意,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秦业诚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能一直知道你想什么吗?”
“你以前教育我教育得头头是道,怎么现在就不知道了。”
秦业诚一本正经道:“工作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感情?”沈书语冷笑,“你这种人竟然还会有感情。”
秦业诚错过她身体,走进洗手间,毫不留情将门关上,连带着人和质问一同隔绝在门外。
也许是激素水平失衡,导致沈书语情绪有点儿不易控制。她想自己这数月来的经历,觉得比前二十年经历得还要多,明明就几个月,自己却从内到外像是换了个人。
她想秦业诚这人不懂体贴,说话总是这样气人。她用力克制自己对他的在乎,可她发现他竟很能影响她的心情。
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就越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