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桥不是傻白甜,信息不是本人面对面说的,他是绝对不会完全相信,然后说随便就出去什么的,之前在祁桑面前那样说,也是希望自己不要再给祁家带来额外的麻烦。
他看了一眼甜甜蜜蜜的小情侣,攥上用以护身的东西,猫着腰趁着人群悄悄溜了出去。
冬日的夜晚总是稍显寂寥与冷落,与屋内的觥筹交错相比更甚,那条黑暗的甬道似是无人经过,没有明亮的灯火,只照着一丝屋内透出的光线,再就是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雪,略微枯败的枝叶就这么撒在上面,余桥走在上面“咔嚓”的碎声清晰可闻。
路的尽头,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屹立在那里,明明暗暗地看不清。
余桥靠近之后,就看见文朔阴沉沉冷着让他感觉格外陌生的那张脸,他不禁退缩了一下,文朔在看见来人之后,立刻调整好表情,然后就想上前。
“桥桥,”因为男人的脚有些不方便,所以余桥小跑着迎了上去,“慢些,别着急。”
“我今天跟在林家少爷后面好像知道了一件事,”男人好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小祁少爷的那个oga是不是没有alpha父亲?”
余桥立刻警惕起来,虽然笙笙没有alpha父亲这件事情大多老人都知道,但是也仅限于和祁家近几年还有联系的家族,文朔一早跟着母亲出嫁到余家,再加上祁桑觉得要保护他家oga脆弱的尊严,所以这些信息其实是对外封锁了的,其他人只知道祁家未来家主已婚,但并不知道对象是谁,更遑论是oga的身份背景了。
不过既然文朔问起来,那说明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余桥规避了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文朔以为余桥并不知道这种算是人家家务事的事情,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祁家主也在兴城,在酒吧里喝醉了念念叨叨,意外说出来被听到的。”
余桥听见这个的时候,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得亏除了这个,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估计他弟连噶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显然他放心放得太早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文朔怎么可能还单独把人叫出来呢?
“林修齐在查那个oga的消息,而且很奇怪,他对这个oga的事情非常上心,似乎有了什么进展,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次过来投这次活动的原因,所以你记得提醒你弟注意一点。”
“好。”
正事说完了之后,两个人竟是无语相对。
还是文朔先开口,“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快点回去。”
俩人告别之后,余桥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手牵着手出门的ao小夫夫,付寒笙的小脸儿肉眼可见的红扑扑,边上的祁桑简直没眼看,好傻
“诶?学长”付寒笙原本就对于自己说好不纠缠,却还对祁桑的示好来者不拒而感到分外愧疚,在坐了一会儿之后实在别扭的很,他又注意到余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宴席上了,就借口要找人出来了。
谁能想到祁桑居然也特别自然地跟着自己出来了,而且还在出了门人少的地方又把自己的手牵住,还抵在墙角又亲了一通。
alpha的技巧灵活,带着他的心也忽上忽下的,许久之后气都跟不上了才放开了自己。
原本那个黑乎乎的地方他是不想去的,在以往接受过的oga安全教育中,没有人且黑暗的危险地方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去,坏的人之所以坏,其实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去改变,所以与其寄希望于他人改变,不如自己保护好自己来的更为实在,尽管这样的论断依旧存在争议。
虽然社会上愿意结婚并为下一代繁衍做贡献的oga越来越少,政策上也为此出台了很多政策以保障其正当且合理的权益,但是因为作为oga每个月都无法规避掉的fq期,以及无论是不是出于本人意愿而接受标记后随之而来的依赖,oga归根结底依旧无人可救,除了自救。
余桥的出现其实是有点让两人猝不及防的,毕竟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想起来还有点可怖。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付寒笙在看见余桥之后,条件反射地握紧了边上alpha的手,然后像是释然一般,慢慢放开了手。
“笙笙?你们怎么出来了?”余桥上前接住欲小跑的付寒笙,那个小楼梯上陷下去了一小块,而且又结了点薄冰,万一再滑倒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