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甘甜,回味时微微酸涩,像将熟未熟的果子,落在凉风微拂的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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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是爷爷的寿宴,盛栀夏提前订好回南城的机票,打算只在家里住一晚,寿宴结束就赶回北美考十一月那场sat。
回南城之前淞杳莫名其妙升了一次温,入冬失败。
盛栀夏趁着这次升温到海里游泳,尝试在水下睁眼,看见折射于水波里的阳光,浅蓝色海水幻化出彩虹光芒。
这一片不是游客常驻区,附近没什么人,也不见停靠的渔船。
盛栀夏游得久了,差点觉得这片海完全属于她。
海浪声悠然绵长,她一口气游至岸边,湿漉漉地回到最高的那块礁石,静静坐着,将湿发捋向肩后。
她双手撑在身侧,仰面吹风,感受列车驶过山谷般的明朗感。
天际与海平面相融,海鸟扬着羽翼从云间掠过,鸣声泛起回响,像夕阳前调。
这一刻她不再思考未来,当下的远阔足以让她忘记时间。
她慢慢躺下来,闭了会儿眼睛,在海浪声里听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他踏着粗粝的礁石,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陆哲淮。”她轻轻喊了声。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时缓缓息落,她听见他说:“四只都很健康,顺便打了疫苗。”
盛栀夏睁开眼,慢慢坐起来,语气轻松:“那就好。”
她的泳衣算不上保守,一大片肆无忌惮的白皙被阳光照着,近乎晃眼。
陆哲淮给她拿了条毛巾带过来,此时站在一旁俯身给她披上,盖住她裸露的肩背。
她清透的双眼看过来,睫毛上还沾着水渍,额边湿润的碎发缀着橘调光线。
“你会游泳吧?”她意有所指地问。
陆哲淮觉察出她意图不纯:“想干什么?”
她眨眨眼,嘴角轻微上扬:“当然是——”
说时她忽然站起来,毛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于礁石边缘。
陆哲淮感到手上有股向前的力量,是她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手臂。
其实他完全可以反过来把她扯进自己怀里,毕竟对付她的力道实在轻而易举。
但此刻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她,任她把自己往前拉,直到脚下一空,二人在视线翻转的瞬间一同落海,激起一片水花。
身体沉入水中,所有声音隔绝在外,这一隅只有彼此。
陆哲淮从小到大按部就班,沿着家里安排的路线逐步往前,很早就学会把握理性,也擅长权衡利弊,做事前总是经过周全考虑。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就跌落一片海域,任由海水浸透全身,彻底丢失氧气。
盛栀夏在海中睁眼,看见陆哲淮近在咫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