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隽清强忍着疼痒,从怀中掏出母菊小瓶,塞进仕沨手中。
“这是……魂情蛊的解药。”男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那你快喝啊,你傻了吗?!”仕沨接过小瓶,二话不说拉开瓶塞。
幸隽清转头望向少女,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抓着床单,嘴唇发颤,声音沙哑:“若将你的血溶于其中服下,我体内的子蛊便会认你为新的母蛊。往后,我需要与你定期交合,否则便会浑身疼痒而死。”
“你想说什么?”仕沨柳眉紧蹙。
“我想说,若是混入你的血,我便再也离不开你。”幸隽清握住仕沨的手腕,深深望进少女的金瞳,“你选吧。”
幸隽清注视着仕沨复杂的表情。她轻咬着唇,秀眉紧皱。
好想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明明没有必要,为何非要留到最后一刻,让她抉择呢?
他究竟是想要自由,还是想要以这恶劣的借口,从此再也不离开她身边?
倘若他真是她心爱的玩物,魂情蛊确实是拴住他的最佳方式。
而仕沨却叹了一口气,扶起幸隽清的后脑勺,道:“张嘴。”
下一刻,苦涩的解药从母菊小瓶流入男人口中。
“你是真的傻了吧,换个人当母蛊有什么好处?”仕沨深深叹息,手在幸隽清眼上一盖,“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幸隽清只觉得心中漫开一种复杂的情愫,酸涩、钝痛,拉着他往下沉。
他将仕沨的手从眼睛上拿开。
“你不想把我留在身边摆玩了?”
男人胸口起伏着,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被这么一问,仕沨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幸隽清微微蹙眉,清霜般的眼眸深处藏着难以名状的悲伤与哀怨。
仕沨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一路来,为了在乎的人,她心心念念、赴汤蹈火。
友人阿游、灵宠小叶、师哥谢一昶,甚至是相识不久的姐姐慕思雨。
那他呢?
幸隽清深吸一口气。
或许对清傲的他来说,这一生,只有勇气问一次这个问题。
“仕沨,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
床边的金瞳少女被他的两连问弄得发懵,呆呆地望着鹤发男人,良久才答道:
“你……很好看啊。”
幸隽清心中刺痛,转过头闭上眼。
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仕沨困扰地挠挠头,不解道:“夸你好看,怎么还生气了?”她站起身,伸头探究幸隽清的表情,“你……很帅?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