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拿剪刀剪袋子的动作一顿,不是很明白地问:“哪样看着你?”
这要怎么回答,谁来教教他。何长洲觉得他要疯了,他直接一刀切掉后路,没有商量地说道:“就是别看我。”说完手里紧紧一扯,鱼头被他掰断了。
一旁的乔眠没看到水槽里的动静,平日里得过且过的她这时却是来劲了,穷追不舍地问道:“为什么不能看你?我们是夫妻又不是陌生人,为什么不能看你?”
原来还知道两人是夫妻啊。何长洲扔掉手里掰扯断掉的的鱼和工具,动作快速地走到洗手间打了洗手液洗了两遍手,然后回到厨房。他有些意味难名地看着乔眠。手里的拳头捏着紧紧的。
乔眠从他握紧的拳头移到他难看的神情,正想出口问:“你怎么了?”结果何长洲快步走过来,一手抚住她的右脸颊,一手拦住她的腰际。在乔眠受惊懵懵的注视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家里的洗衣液洗手液都是薰衣草的味道,何长洲刚洗过手,周遭流动着一股薰衣草的气味,香气浓烈却不令人反感。
这是乔眠最喜欢的味道。起初何长洲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习惯它。
中间换气的时候,何长洲轻轻离开她的皮肤,对上她甚是不在状态的神情,心情顿时愉悦。他低声缓缓说道:“闭眼。”
声音很柔和,在夜晚的滤镜下,更使这把声音变得静谧许多。
已经呆愣住的乔眠眨眨眼,然后乖乖地闭上眼。
很久以后,直到唇瓣温热的温度慢慢抽离,乔眠这才缓缓睁开眼,落入何长洲细长含笑的眼睛。夜色铺满玻璃窗外的地界,周遭一片寂静,偶尔有邻居说话声传来。
她清晰地听到何长洲说:“我亲我老婆怎么了?”
他说这句话时有一股熟稔和自然,略带喜悦的音调,字字落心。有那么一瞬,乔眠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怪怪的。
陶然来的时候,乔眠和何长洲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饭菜。
“姐姐,好久不见。”陶然脱下大衣,三两步走过来,抱住乔眠,嘴里不时嘀咕着:“前两次回叔叔家里,都没有碰上你们。我最近又忙,也没时间来看你们。”
说到老宅,乔眠原本含笑的双眼顿时蒙上一层失落。
她拍拍陶然:“工作很忙吗?我最近忙着毕业生论文的事,一直没时间去找你。”
陶然走到餐桌前,看看菜式,然后说:“还行吧,每天都踩着deadline生活。”
乔眠看她苦中作乐,转头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我们还有一会要开饭。”
“为什么?还有其他人吗?”陶然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