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乔眠再次陷入迷糊的状态,问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何长洲捏着她的手指。乔眠的手指修长匀称皮肤白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他低低笑道,说:“比如下午让你去公司楼下接我。”
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吗?乔眠摇摇头:“没有。”
神情真挚,眼里带着笑,何长洲点点头,“好。那就行。”说完也不等乔眠说什么,他又说:“厨房你就别进来,去添饭,剩下的菜我来炒。”
话音一落,何长洲起身就要走。乔眠目光突然瞥到一处什么小红点,她及时抓住他就要脱离的手腕,“等等,你这里怎么了?”
何长洲回头一看,乔眠正指着他小臂上的一块淡红**域问他。
他无所谓笑笑:“刚刚被油溅到了,没什么事。我去剩下的菜做了,马上就可以吃饭。”
乔眠就是不放手,拉着他的手走到放要的壁橱前:“你等一下,我找一下烫伤膏,”她喃喃自语:“我记得不久前还用过。”
确实不久前才用到,某天何长洲晚回家,他提前发微信让乔眠在学校吃完再回家,他今晚要很晚才回来。乔眠是回到家了才看到这条消息。下班一身疲惫她已经不想再去外面折腾,就去冰箱找了东西去厨房煮。可是她会做菜水平实在有限。只好把前一天剩下的菜热了,然后煎个荷包蛋。可能是锅没洗干净,或者勺子上的水没擦干净。油锅劈里啪啦。荷包蛋没煎好,倒给自己溅了一身油。
何长洲回来得很晚,洗了个澡,轻手轻脚摸到卧室就要睡下。他夜里一般会醒来检查乔眠的睡姿问题,生怕她冷着了。那天晚上他发现乔眠的手臂裸露在空调房里,正想帮她埋到被窝里,借着微弱的壁灯,他清晰地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几处水泡。
家里没有烫伤膏,于是连夜下楼跑到小区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管烫伤膏回来。乔眠是被冰凉的凉意给惊醒的。
何长洲此时也被阵阵凉意接连袭击,乔眠滴着头拿着棉签帮他擦拭,间或询问他的感受:“会不会痛?”
烫伤膏的味道不好闻,何长洲别过脸:“还行。”
乔眠的动作放轻了些,擦拭完后,她对着敷着药膏的手臂盯着看了会,猛地抬头,瞬间听到了一阵清晰的声音。
她头顶磕到了何长洲的下巴。
乔眠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何长洲比他高许多,她点击脚尖问,仔细盯着他的下巴,问:“没事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我在看你。
难闻的药膏味道,被磕到的下巴,这一件件好像都不是事了。
壁橱的位置隐蔽在客厅外,这里只有点点微弱的光。乔眠仰头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何长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将这个念头付诸实际行动,在乔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低头亲吻她的唇角。起先温柔,而后随着呼吸的急促,激烈猛追。直到呼吸不顺,何长洲又放缓速度,转而温柔。
隔了些许个月的一次稍微亲密些的碰触,让两人都红了脸。乔眠低头盯着擦得一干二净的瓷砖地板,默不作声。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害羞。
何长洲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惹来乔眠的躲闪,他掩嘴咳嗽笑笑,说:“吃饭。”
饭后是何长洲洗碗,他似乎很开心,乔眠要上前帮忙,被他灿烂的笑容推开:“你这几天不是赶一个报告吗?碗我来洗就行。”
乔眠站在厨房门口,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洗碗洗得很开心的何长洲摇摇头,头也没回,说:“不用,你去书房忙。”
乔眠也不再扭捏,转头就走。
何长洲侧开身,眼前的玻璃映着乔眠远去的背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所有的事都必须亲力亲为。两人分工明确,倒也省去了不少摩擦。
比如早上谁晒衣服,晚上就换成另外一个人收衣服叠衣服。这几天何长洲都早起,早上的衣服都是他晾好了才从家里出发去公司上班,相对应的晚上的衣服就该乔眠收和叠。
凑巧何长洲这会正开心,收好衣服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叠衣服。乔眠急匆匆地从书房开门出来,看到何长洲在叠衣服,她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换上一脸歉意。她坐到沙发上,也拿了一件衣服叠,说:“不好意思,这事本该我来做,现在才想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何长洲笑笑:“没事,你去洗澡吧。我来。”
乔眠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起身说:“那我先去拖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