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她脱口而出:“我喜欢简单的生活。”
他却摆摆头:“以你的个姓,简单能给你带来真正的满足吗?”
他眼中又起了雾,她莫名一颤,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吃完饭出了食堂,他在食堂门边看到一张海报:“晚上有芭蕾舞团的演出,我们去看?”
她还停留在他刚刚的“意有所指”上,心绪突然杂乱了,道:“我想回去了。”
他牵住她的手:“为何你总是郁郁寡欢?”
手心贴着手心,是她久违的温度,却无法带给她一丝一毫的坦荡与窃喜,她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他眸中的光明明灭灭,花非花,雾非雾,猜不透。
他一直在等待她开口吗?他给了她无数次机会,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身边人来人往,她慢慢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你在害怕?”他牵着她的手更紧了。
她控制着颤抖:“嵇总,你在逼迫我?用这种温柔的杀人不见血的方式?”
嵇云川直视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我在逼迫你?”
她接住他的眼光:“我怎么知道?你好奇怪!你在疏离我,让我觉得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却不说,要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
她随时随地都在后悔,可每分每秒都停不下来,巨大的骇浪在推着她走,她无法后退,无法认输,她只能硬着嗓音:“我什么都没做过,不知你为何要逼迫我。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终于,失望与失落织成一片灰色的云,将他周身覆盖:“原来,你是这样的你……“
“我?我是什么样?”她一颤。
嵇云川仰头笑了:“固执地、坚硬地、冰凉地……就像,一块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冰。”
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中大喊,她……早已融化过了,为他。
她手心一凉,冷风灌了进来,是他松开了她的手。
心脏突然绷紧了,她咬紧嘴唇看着他。
嵇云川道:“清和,你可知道,如果是你放出秦雪陷害许知行的证据,你是无法再待在投研部部长这个位子上的。”
她低着嗓音道:“不是我。”
“你想用这种方式赶走枫威?赶走秦雪?这是天方夜谭。”
“我就像一只蚂蚁,又怎会妄想撼动大树?”
“你打压巨摩股价,却又笃定它会飞速拉伸,你一把□□赌上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无论在什么年代,这都是万分之一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