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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乔言冷颜看着他,看着他湛黑的眼睛,一动不动,身子也不挣扎。房蔚突然放了手,拉散了她的发圈,走回位置坐着,抿了口酒:“王老板你继续。”“房蔚!”乔言大喊一声,第一次正眼瞧他,眼光里的急切不是假的。房蔚扭头看了王利发一眼,王利发放开握住了xo瓶子的手,对乔言和颜悦色:“小言别着急啊,这小脸白得,我不会乱拿你的酒。”他笑眯眯地摆好xo,站起来对房蔚点了个头:“我带妞出场,房先生您慢慢玩。”乔言一等王利发带走陪酒的女孩,冲到乔迁身边抱起了他,不住地拍他的脸:“醒醒,别在这里死。”她听到一个高傲的声音哼了声,然后淡淡的风远去,包房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了。她回头,看见房蔚正在签支票,一直坐在一边喝酒和小姐猜拳的第三个男人抬起头,接过支票,躬了下身子带着最后一个女孩离开。原来是房蔚驱除出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扭着身子和她斗嘴的女孩。“知道我的条件吧?”房蔚扣上西服扣子,对着灯影里的乔言说。“知道,肉偿。”乔言眼睁睁看着刚才那年轻人又进来驮走了弟弟,一半的心算是放下来了。“洗干净了来找我。”他淡淡地丢下一句,当先走了出去。乔言坐在沙发里觉得口渴,忍了忍还是没动几上的酒,背包不在身边,她爱喝的水就没办法拿到。她摸出超薄手机,仔细翻找出刚才偷拍的照片,确信房蔚抱住女孩调情的图片存好了,才塞进牛仔裤裤兜夹层,不紧不慢地开了门。一夜争战门外站着位穿制服的男人,蓝色卡其布立领,再戴个帽子就像电影《陈真》里那样。乔言注视他两秒,倒是旁边路过的酒水生轻飘飘地丢了句:“哪来的傻帽,都什么年代了还穿成这样——”四十多岁的男人没听到似的,站得纹丝不动,只对乔言说:“我是司机。我送你去公寓。”一般地别人见到这样的场面都会笑话他的不洋不土,可是乔言没笑。自父亲死后,她的眼光多多少少不像别人那样没根底。“您贵姓?”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问。“叫我麻叔。”“郧西的麻族?”麻叔的山岩脸松动了下:“乔小姐知道的还不少。”乔言抱起手臂,仔细端详麻叔的冷硬脸色,一点也不急,一点也不怕。“那地方民风剽悍,相传麻氏一族源自春秋齐国大夫麻婴之后,叔您恐怕是那里的人物吧?”否则房蔚不会千里迢迢挖他这样的打手型司机来。麻叔不回答她的话,只转过身子说:“乔小姐随我来。”乔言拦住了他,仰头:“叫我乔言,这里的女孩才叫小姐。”麻叔点头。她又说:“您稍等。”乔言直接进了平时囤放酒的小单间内,检查地面没血,彻底放心乔迁只是被打晕了,没发生别的情况。她推门走进近邻的洗手间,在夜总会做了五年的昆昆正捏着一根紫气东来吐烟雾。“来一根吗?”昆昆妖娆地伸出两指,妖娆地凑上红唇,对乔言轻轻呼出口气。乔言偏过头:“不了。我奶奶说女人抽烟容易坠入风尘。”昆昆冷笑。“有磨砂洗面乳吗?”乔言直接问,站在镜子前扯掉假睫毛。“低级货,我这没。”乔言不说话了,捧起温水洗脸卸妆。昆昆挪到镜子前,昂着脖子,从下巴到前胸泛出瘦削的线条,她慢慢摸着自己的皮肤,说:“才五年就老了,乔言你别跳这个火坑。”“嗯。”“乔迁怎么样了?”“他还能怎么样,总不是被人打一顿,再叫我来收拾乱摊子。”昆昆悠闲地吐烟雾,笑:“王利发那吸血鬼会放过你?”“房蔚在里面。”昆昆的烟灰抖动了下:“黑白两道的地产房?他跑这来干什么?”乔言没回答,涉及到隐私,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房蔚出现在声色场合她不吃惊,喝酒泡妞她也不吃惊,她吃惊的是刚才急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就很快摆平了一切。“你的胸脯真的被房蔚废了?”昆昆盯住乔言第一次裸|露的红杏纹身,嘴边露出一个笑容。“今天穿得这么少,您应该看得到。”乔言挥手赶开烟雾,冷笑,“您少幸灾乐祸,我做不了胸模,还能做个女人,您呢?”昆昆脸色变了,捺着烟头就要朝乔言身上烫,被躲开了。她气急败坏地砸过烟尾,说:“卖一个男人也是卖,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乔言只是笑,抓起昆昆拿来的口气清新剂塞进裤兜里,转身走开了。九点整,麻叔准时送乔言进了房蔚的公寓。公寓就在半山湖边,住户不多,才两三家毗邻。稀稀落落的四栋建筑圈了十五万平米的地皮,什么概念乔言从配备的保安等级及砖墙护栏能看出端倪。“换了窝啊。”乔言看着麻叔。麻叔硬着山岩脸色回答:“这里本来房先生打算做婚房。”乔言不接话,麻叔也不说话。通常情况下,总会有人一问一答“后来呢”“没结成婚就搬进来了”诸如此类的对话,他们两人倒是瞎子对哑巴——台词跟不上。房蔚坐在大厅里看电视,浴袍散开了一半,正眼都没瞧过进门的两人。他的架子不大,只撑住脸靠在沙发上,不过麻叔都没动的情况下,乔言自然不好先开口。“过来。”乔言自动走到房蔚身边,麻叔一句话不说就退下去了。房蔚抬眼看了下乔言的身子:“再洗一遍。”乔言洗的是脸,卸的是妆,她依照房蔚的老习惯还原出最干净的容颜,身体的洁净却没办法保持,残存的酒液芬芳有点变味,挂在她的抹胸上。乔言站着不动,房蔚再看了她一眼:“乔迁在医院。”潜台词是死不了。她总算放心地走开了。房蔚的浴室保留了富豪的做派,现代化的配备一应俱全,采用的居然是古典样式。乔言本来就喜欢典雅类的东西,不过她很清醒这是房蔚家,心底冷笑人渣也想讲究内在美,世道是不是变了。她将自己清洗得很干净,内衣裤洗得更干净,折好衣服围着浴巾就走出来了,临时喷两下清新剂了事。这样,她已经达到了房蔚的上|床要求。乔言先打开冰箱找水喝,弯腰在空荡荡的冰箱里翻半天没战果,不经意在柜门架上看到了“忍冬山泉”。她捏在手里看半天,确信了是爸爸工厂里生产的矿泉水——塑料包装上还是她选定的古典图案,这个标志绝对错认不了。她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缓解了自包房里就有的干渴感。爸爸的工厂已经卖给房蔚了,她只喝忍冬水的习惯还保留着。难道那条生产线还没倒闭?乔言拿过瓶盖看日期:2010年8月3日,果然是几天前。就算企业换了主人,市级牌子能保存下来,她还是很欣慰的,这恐怕也是她一整晚唯一能开心的事。房蔚拎了一块大毛巾走进来,呼地一声甩在乔言脑袋上:“把头发擦干。别弄湿了我的床。”乔言心底暗骂,将水瓶放在桌子上,抓起毛巾胡乱擦头发。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浴巾滑下来无声卸到了地板上,被她一脚踢开。“够了吧,还睡不睡?”她直挺挺地站在房蔚面前,坦然无惧地迎接他的目光,呼出口气,让胸前的红杏颤巍巍地绽放在雪峰上。房蔚眼色变暗,低沉一滞,他快速捡起浴巾将她围上,打横抱起她的滑嫩身体,一句话不说就朝卧室里走。床上的房蔚像是换了个人,比以前猛烈而急切。他没做前戏,直接进入了乔言,还肆意摆弄过她的身体,有些角度简直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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