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燕王会好起来的,我会好好照看他。”
小医师郑重其事的说。
“如此就多谢了。”闻昱微微颔首,给了这个少年一个感激的微笑。
虽然各地的情况都有所好转,不亲自去看一眼闻昱还是不放心。
盘算着等钟离粟退了烧,他就带人前往兖州。
也好让钟离粟放心。
闻昱连着四天没有合眼。
听闻钟离粟已经醒了,回隔离区的时候,闻昱连疲惫都小心的藏了起来。
钟离粟正在用药,闭着气,一口气干了,比喝酒还要豪迈。
药里掺了黄连,苦的厉害。
换气的时候,肺腑里都泛着苦意。
一天喝了五六碗,熟悉又古怪的味道让钟离粟忍不住干呕。
“安之,感觉怎么样了。”
闻昱蹲到床前,心疼的看向钟离粟。
小医师行了礼,识趣的离开了。
钟离粟咂了咂嘴,适应了嘴里的苦味,才开口。
“对不起,让你跟着担心了。”
钟离粟嘴里发苦,闻昱心里发苦。
“对不起什么?你为灾情日夜操劳不幸染病,我舍得怪你吗?”闻昱说。
呦,小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百姓疾苦了?
钟离粟忍不住偏头去看他。
“但是钟离安之,你记着,若是你真有什么不测,我扛不住的。”
闻昱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止颐长大了。。。”
钟离粟抬手堵住了闻昱的嘴,他知道闻昱想说什么。
同生共死的话闻昱说过不止一次,他不想听。
他不是没有私心,只是这天下,是闻昱的天下。
爱屋及乌,他不得不时时照看着。
“我已经好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往这里跑了。”
钟离粟柔声说。
闻昱起身钻到钟离粟的被子里,搂着他的腰。
“既然都好了,我怕什么。”
说完似是怕钟离粟担心,又加了一句,“我每日都有喝太医配的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