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枚闻言抬起头,看向闻元澈。
狱丞见闻元澈同苏枚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低三下四的意味,心凉了半截。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个不受待见的质子,居然有景亲王保他。
心里只盼着张大人赶紧到。
“通敌的罪名不比其他,跟我说说,我才能翻案呀。”
见苏枚不肯开口,闻元澈问的小心翼翼的。
“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苏枚有些动容,开口有些沙哑。
明明罪状都已经呈上去了,他还是不肯相信吗?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吗?”
闻元澈紧紧握着苏枚冰凉的手。
“我没有签字画押,是他们逼我的。”
苏枚的眼眶通红。
狱丞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了他。
“质子殿下。。。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黑纸白字,如何逼你?”
苏枚看向狱丞,眼神里满是冰冷。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质子殿下谋逆的案子,本王看还是重审的好。”
闻元澈将苏枚扶起。
既然这罪名不是苏枚主动认下的,就不能将人在留在狱中了。
不管是谁要害他,这狱中都不安全。
万一他走了以后,狱中的人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人,本王就先带走了,谋逆案本王自会前去禀报圣上。”
“王爷,王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狱丞简直要哭出声了。
人就这么被景王带走了还得了?
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无辜幼子,全家就指望着他呢。
“下官不知景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张光永的声音犹如天籁,将狱丞从闻元澈手里解救了出来。
“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张大人屈打成招的断案方式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闻元澈冷笑着说。
张光永皱着眉头,“王爷,屈打成招不知道从何说起?”
闻元澈小心的撸起了苏枚的袖子。
张光永的瞳孔缩了缩。
这帮人还真敢对苏枚用私刑?
这可是圣上的打小的玩伴加伴读。
连他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